马老汉只得长长叹气一声,说道:“这小子悟性不够,成不了。”
一旁的马成自然是听到爷爷的话,马成本就委屈的不行,一听到这话,马成顿时鼻头一酸。
马成使劲说道:“我行!”
这些年里,马成不止一次想要接过爷爷的那根柳棒,只是爷爷只是摇头,不愿意教马成这门手艺。
林错亦是看着这个黝黑少年,微微一笑。
此时马成顾不上一些,冲着马老汉,咧嘴说道:“爷,你今年咋没中彩啊?”
马老汉是村子里有名的打铁花师傅,一对柳棒甩的虎虎生风,接连中彩七年,名扬三乡。
每一年,马成最期盼的便是这一天。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今年中彩之人,居然是余家离家五年的余凡。
马成一想到那位身穿锦衣,在火光下笑容灿烂的少年,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厌恶。
马成最讨厌的便是那个余家的小少爷。
马成穿的是麻衣,余易穿的却是锦衣。
马成黝黑瘦小,余易却是白白净净。
凭什么他这么好?
马成无比厌恶这个同龄的少年。
但是每每看到余易,马成便会使劲低下头颅。
一股不知道是羞愧还是自卑的情绪,总是压得马成喘不过气,只能使劲低下眼眸。
少年只觉得无地自容。
而马成最期盼的便是每年庙会的打铁花,只有这一天,自己的爷爷会中彩,得整个跳波城百姓的欢呼。
也只有这一天,马成最为骄傲。
马成在面对余易的时候,才可以扬起脖子。
似乎一年中,只有这一天,马成觉得比得过余易。
只是今年,摘去头彩的人,居然是他。
马成低下头颅,死死咬牙。
林错将少年的心绪都尽收眼底,却并未言语。
马老汉并未留意,只是自顾自的笑道:“余家的那个年轻人很厉害,看来咱们几个,要被比下去喽。”
身后七八位打铁花的汉子,亦是哈哈大笑,七嘴八舌的谈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