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又要像神启皇帝那样,对功臣们开始举起屠刀?
不不不,这样的话,后世之人该怎么看我?
可是,若菲力浦心里真的有了怨恨,有朝一日起兵作乱,又该怎么办?
一时间,刘志天脸上阴晴不定,心里也纠结不清。
“行了,你说的,朕听明白了。菲力浦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朕一个人清静下。你们都先退下吧。”
“是。”
陆心安、木叶、阎天安齐齐应了一声,便退出去。
弘益殿中,各种心事涌上刘志天的脑海,让他有些头疼起来。
菲力浦入狱的消息,很快就在帝都传开。
到了下午四点,沈离寒、亚特伍德两人相约入宫,求见齐天帝。
在弘益殿中,刘志天一看到他俩的神情,便猜到求见的原因。
果然,亚特伍德一开口,便说道:“陛下,臣与菲力浦相知相交多年。他素来性格直爽,冲动易怒,但对朝廷、对陛下却是忠心耿耿,绝无异心。
臣听闻,他今天顶撞了陛下,被关入天牢。恳请陛下看在他为帝国出生入死的份上,就饶过他这次吧。”
这亚特伍德和菲力浦性格相投,常有来往。菲力浦这次出事,他在大臣中最是着急。
刘志天冷笑了一下,并不正面回应,而是转头问沈离寒。
“你也是来为菲力浦求情的?”
沈离寒心思要比亚特伍德缜密。他斟酌片刻,便决定说的委婉一点。
“臣这次来,主要是陪同亚特伍德。顺便,和陛下叙叙旧。”
“哦。”
“陛下还记不记得,当年北上援辽之事。白京城一战,菲力浦、艾琳娜立下首功。庆功宴上,臣还记得,陛下那次喝醉了,是菲力浦抱着陛下回房休息的。
后来,我们班师回朝,又在京城中多次相聚。臣还记得,菲力浦常常在酒席上抱怨,说神启皇帝封赏不公,很是为陛下和星峰兄打抱不平。说起来,这些往事仿佛还在昨天。”
“是啊。朕还记得,没多久你们就各奔东西,唯有菲力浦、艾琳娜夫妻还留在京都,陪朕和星峰喝酒。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一提起旧事,刘志天也感慨起来。
沈离寒嘴上虽然没有明说,但刘志天也知道,他这是拐弯抹角地为菲力浦求情。
要是别人求情也就罢了,但眼前这两人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无论如何都要安抚几句,免得沈离寒、亚特伍德心里以为,自己打算“杀兔烹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