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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公容色稍缓,点头道:“话虽如此,但也不可掉以轻心。陛下心思难测,我们必须早做打算。你且说说,具体该如何运作?”
方格故作从容道:“国公,咱们先在朝堂上散布谣言,说这是太子为了争权,故意诬陷您和燕国公,挑起陛下与二位国公的间隙。如此一来,能分散众人注意力,也让陛下有所顾虑,不敢贸然行动。同时,咱们暗中安排人手,销毁那些可能成为把柄的证据,让他们死无对证。另外,加紧与燕国公那边联系,商量好应对之策,若真有变故,也好相互支援。”
汪也皱眉道:“方先生,此法虽能暂时搅乱局面,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万一陛下和太子心意相通,不为谣言所动,咱们又该如何?而且,销毁证据谈何容易,稍有不慎露出马脚,反而会坐实罪名。”
陈国公沉声道:“汪也所言不无道理。方先生,你再仔细斟酌斟酌,咱们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化解眼前危机,又能保我等长久平安。”
方格正想说话,却有人进来禀告道:“老爷,牛大力正带着杜楠赴平阳王的宴会。”
陈国公冷喝道:“哼,这牛大力与杜楠凑到一起,还去赴平阳王的宴会,必定没安好心!想必是在谋划着如何对付本公。方先生,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你且速想个法子,打乱他们的计划。”
萍萍昵声道:“这事交给萍萍去办吧!老爷您还不知道萍萍的本事?牛大力那莽夫,看着粗豪实则简单,杜楠一介书生,也没什么心眼。我去宴会上略施小计,定能让他们自顾不暇,什么计划都得泡汤。说不定还能从他们嘴里套出些有用的消息,为老爷您分忧呢。”
陈国公笑道:“哈哈,好,就知道你这丫头机灵,此事若成,本公重重有赏。”
那人见陈国公心情转佳,乘机道:“刚接到消息,负责追杀杜家兄妹的人在路上全部失踪,一个都没回来,怕是……遭遇不测了。”
陈国公脸色沉了下来,怒道:“立即通知所有暗线,全力搜寻他们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杜家兄妹手握证据,若落在太子或平阳王手里,咱们麻烦就大了。还有,务必查清是何人所为,敢坏本公大事,定叫他不得好死!”
这时牛大力环目四顾,静悄悄的,全无动静。还以为自己疑心生暗鬼,嘟囔道:“怪了,俺咋感觉一路上都有人盯着咱们呢。罢了罢了,可能是俺想多了。杜兄,咱们赶紧去平阳王府,莫要误了王爷的宴会。”说着,便加快了脚步,杜楠赶忙跟上,心中也隐隐泛起一丝不安,可又说不出缘由,只能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现在他可说是仇家遍地,陈国公、燕国公、墨玉青等均恨不得置他于死地,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身旁的杜楠见他如此紧张,也跟着神经紧绷起来,低声问道:“牛兄,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牛大力微微摇头,沉声道:“杜兄,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一路咱们都得提防着,千万别着了他们的道。”
忽听得一声佛号由后传来:“阿弥陀佛!”牛大力还未及回头,只觉后颈一麻,一股阴寒之力直透脊髓。他惨叫道:“不好!”整个人瞬间如同被重锤击中,向前踉跄几步,手中金刚棒“当啷”一声落地。杜楠大惊失色,急忙转身,却见一个身着黑色僧袍的神秘人,手持一根乌黑发亮的禅杖,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牛大力猛一咬牙,捡起地上的金刚棒,怒目圆睁,转身朝着那黑袍僧人奋力挥去。
“贼秃!竟敢偷袭爷爷,拿命来!”
杜楠则趁此机会,迅速从腰间抽出佩剑,剑刃闪烁着寒光。他虽身形单薄,却眼神坚毅,从侧面小心翼翼地靠近黑袍僧人,试图寻找机会,与牛大力前后夹击,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
那黑袍僧不动如山,淡然自若一掌拍出。这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却蕴含着千钧之力,径直迎向牛大力凶猛挥来的金刚棒。“轰”的一声巨响,宛如晴空炸雷,牛大力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顺着金刚棒汹涌而来,震得他双臂发麻,虎口迸裂,“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