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五年三月 长安城西三十里
张羽的手指轻轻地在那张略微有些泛黄的地图上来回摩挲着,仿佛每一道线条都蕴含着无尽的秘密和战略意义。微弱而摇曳的烛火将他修长的身影投射在厚重的牛皮帐幕之上,形成一幅略显诡异的画面。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吹过,营帐的帘子被猛地掀开,李儒那略显急促的脚步声随之传来。他的身上还带着春夜特有的料峭寒意,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主公!”李儒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西凉马超的使者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张羽原本微微眯起的眼睛瞬间睁开,一抹精光从他的眼底闪过。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说道:“来得正好。”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张羽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乱了方寸。他的目光敏锐地扫向帐外,透过那薄薄的帐布,他注意到外面有几个黑影在不停地晃动。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是胡烈派出的细作正在刺探这里的军情。不过,对于这一切,张羽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早在半个月之前,他们就故意放松了对西门的封锁,目的就是要给守城的敌军制造一种错觉,让他们误以为有机可乘,从而看到希望。而现在,随着西凉马超使者的到来,这场精心策划的棋局终于迎来了关键时刻……
吕蒙站在船头,目光紧盯着逐渐收起的铁锚,心中暗自思忖着此次出征的战略部署。就在此时,他敏锐地察觉到对岸有一丝异样的光亮。刹那间,那丝光亮迅速蔓延开来,化作了一片连绵不绝的熊熊火把,照亮了整个河岸。
只见马超身披银光闪耀的铠甲,胯下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英姿飒爽地伫立在河滩之上。他身后的羌族士兵们个个手持强弓硬弩,弓弦紧绷,箭头闪烁着寒光。
只听马超高声喊道:“想当年,董卓那恶贼竟敢火烧洛阳,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今日,就让尔等见识一下我西凉儿郎的厉害!”话音未落,一支支包裹着油布的狼牙箭如流星般呼啸而出,直直地朝着吕蒙的战船射去。
这些火箭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船帆,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顺着帆布迅速蔓延,眨眼间便吞没了大半艘战船。江东水军见状顿时乱作一团,有的忙着救火,有的则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
而在同一时刻,长安城南门处却是一片寂静。城门缓缓开启,一道黑影率先闪出,正是胡烈率领的八百名敢死之士。他们身着黑衣,步伐轻盈,悄无声息地向着城中摸进。然而,当他们进入瓮城时,却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伏兵。
月光如水洒落在地上,映照着高顺身上那套冰冷坚硬的铁甲,泛起一层令人胆寒的冷光。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陷入困境的胡烈等人,冷冷说道:“胡将军,李中郎托我给您带句话——您上个月派往陇西催粮的那位偏将,如今正安然无恙地在我军营帐之中开怀畅饮呢。”
次日辰时 南中官道
司马懿所乘坐的马车原本正平稳地行驶在路上,但突然间毫无征兆地来了个急刹车,车身猛地一晃,让车内的人都不禁向前倾了一下。
只见车帘之外,本应远在淮南战场奋勇杀敌的甘宁此刻却横刀立马,拦住了去路。他胯下的战马雄健威武,而他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更为引人注目的是,甘宁身后飘扬的锦帆之上,那些小巧玲珑的铃铛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仲达先生啊,您可真是好算计呐!只可惜,我家主公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您摆布之人。”甘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罢,他手臂一挥,将一卷染满鲜血的帛书狠狠地甩向了司马懿所在的马车。那帛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马车上,展开后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乃是孙权亲手书写的绝密信函。
与此同时,在距离此处三百里之遥的长安城中,张羽正独自一人静静地站立在高高的城头之上。他俯瞰着下方瓮城内正在激烈厮杀的双方士兵,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之色。
就在此时,战场上形势突变。只见魏延手中的长枪如同蛟龙出海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刺出,瞬间便穿透了胡烈胸前厚重的铠甲。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身受重伤的胡烈并没有立即倒下,而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喊道:“吾乃胡彪!”
恰好在这个时候,东边的天际忽然升腾起了三支响箭。那三支响箭划破长空,宛如三道流星直冲向云霄。见到此景,众人皆明白这是马超成功击退吕蒙的信号。而一直在后方观战的李儒则快步走上前来,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方沾满血迹的玉玺,恭恭敬敬地对张羽说道:“恳请主公登坛受命!”
残阳如血,新铸的九鼎在祭坛上泛着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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