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秘书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询问他们二人私下交谈了些什么,尽管朱场长并没有明确表明宋同志与宋江城是什么关系,但从他们那相同的姓氏,便能够察觉到一丝端倪。
即便两人不是父子关系,也是关系非常近的亲人。
走出马厩范围后,吴秘书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人在附近活动,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宋同志,你最好将今日与他见面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这样做无论是对于你自身,还是对于那位老人而言,都是最佳选择。”
宋宣听到他说宋父是老人,唇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
他应该算是中年人吧?宋父、宋母生孩子生的比较早,其实现在还没有到五十岁,之所以看起来显老,完全是因为过度劳累所导致的。
宋宣不禁回想起宋父的面容,一张黑瘦得像被太阳炙烤过许久的脸庞,佝偻得仿佛背负了一座山的后背,头发虽然还算得上茂盛,可却早已爬上了许多银丝,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多少肉。
尽管方才他挪动脚步的次数极少,似乎有意隐瞒自己他的腿脚存在问题这件事,但从他站立时微微颤抖且难以一直保持平衡的姿势,便能察觉出些许端倪来。
不看他个人档案,光看他的外表,宋父确实很像步履蹒跚的老人,宋宣无言以对。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若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这种见面的机会可能就只有这一次了。”
吴秘书见宋宣没有反应,出声敲打他。
“我明白的。”
宋宣庆幸节省下了一张心想事成卡,对于吴秘书担着风险领自己过来,心里还是领这份情,“多谢你带我过来,我会将你的叮嘱牢记在心。”
吴秘书见他这么重视,忽然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也不用牢记在心,你说话时不要说漏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