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迁月望着外面的天色,似乎记起了什么,“糟糕,今日不是要进宫拜见长辈吗?”
秦奕勾起笑,“放心,我让人去宫里给太后传话了,她会理解我们的。”
南迁月脸颊发烫,这是丢人都丢到宫里去了。
“阿嚏。”南迁月蓦地打了个喷嚏。
秦奕搂紧了她,转头吩咐道,“去熬点姜汤来。”
“不用。”南迁月摇头,眸里露出几分担忧,“你是不是没通知尤太妃?”
秦奕神色一暗,“为何要通知她?”
南迁月无奈的笑了笑,她知道为何打喷嚏了,怕是宫里那位正发着火呢。
闲乐宫。
瓷杯摔碎的声音在殿内震起回音。
尤太妃拍案而起,“好啊,这是真没把本宫放在眼里,不来请安也不知会一声!”
“只通知太后不通知本宫?本宫才是顶头的公婆好不好!”
——
南靖,太子府,处处弥漫着一股死气。
宫人们没有一个敢大喘气的,行动起来皆是小心谨慎,生怕弄出点动静惊动了那位一身戾气的主。
烛光摇曳的书房内,一个个酒壶在地上滚动,男人压抑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夜色里透着浓厚的伤痛。
他捏着酒壶缩在最黑暗的角落里,一缕微弱的烛光穿过书架上的缝隙,照在他猩红湿热的眸里,那里面浸着太多情绪。
最浓的,是不甘。
“南南……”眼泪滚落,他哑着嗓子哽咽,“你为何不要我了……”
“我错了……你回来……别走……”
酒精似乎麻痹不了他的神经,反而将他埋藏着的情绪全部唤了出来。
室外,叶剑抱着剑靠在墙壁上,他第一百零八次叹息,“唉。”
主君从昨日起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喝闷酒,谁也不敢进去劝。
如果把南姑娘劈成两半就能变成两个南姑娘,分一个过来也不是不可以。
但这终究只是他的幻想。
“叶剑。”室内传来阴沉沙哑的呼唤。
叶剑嗖的一下闪了进去,而当看到肖宸的模样后,吓的后退数步。
主君是要入魔了么。
“……主君有何吩咐?”
肖宸捏着酒壶从黑暗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沉重的眼皮一掀,露出病态般猩红的眸,嗓音沙哑的似是厉鬼。
“东陵北边,安排的如何了?”
叶剑又退了两步,道,“进展顺利,一切按照主君计划实行。”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