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挑着棒,俩手搭在棍上,对陈启一拽头道。
“倒也是。”陈启颔首,继续牵马前行。
八戒趁着空往嘴里塞下一张面饼,边咀嚼边挑担跟上。
“起风了?”
刚走没一会儿,山道上忽的旋风四起,尘沙飞舞迷人眼。
“猴哥,十分风大!我们且躲一躲儿干净。”八戒放下担子,大声喊道。
“行不行啊,呆子?风大时就躲,倘或亲面撞见妖精,怎的是好?”猴子瞥了一眼八戒,开玩笑道。
“猴哥啊,你不曾闻得避色如避仇,避风如避箭哩!再说,你不怕风,师父还能不怕嘛!”八戒拿袖子遮住口鼻嗡声道。
猴子看陈启已是从怀里拿出一方巾帕,掩住了口鼻眼睛。
便扶着陈启上马道:“你这呆子说的也有道理,等我把这风抓一把来闻一闻看。”
“师兄又扯空头谎了,风又好抓得过来闻?就是抓得来,便也钻过去了。”
八戒闻言哄笑道。
“嘿嘿,见识少了吧,你不知道老孙有个抓风之法。”猴子对八戒挑眉一笑,伸手对着空中一抓。
握手至鼻下轻嗅,带着点腥气,便笃定道:
“这风不是好风,怕是哪路妖怪驾的黑风。”
话刚落,只见那山坡下,剪尾跑蹄,跳出一只斑斓猛虎。
“孽畜,哪里走!”
八戒存心表现,见状眼睛一亮,丢了行李,掣出钉耙,大屁股把猴子往边上一挤,举起钉耙就打。
那只虎见状直挺挺站将起来,把那前左爪抡起,抠住自家的胸膛,往下一抓,唿剌的一声,把个皮剥将下来,站立道旁。
只见:血津津的赤剥身躯,红姢姢的弯环腿足。火焰焰的两鬓蓬松,硬搠搠的双眉直竖。白森森的四个钢牙,光耀耀的一双金眼。
“慢来!慢来!吾党不是别人,乃是黄风大王部下的前路先锋。今奉大王严命,在山巡逻,要拿几个凡夫去做案酒。你是那里来的和尚,敢擅动兵器伤我?”
虎先锋站起,大声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