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撕掉脸上的假面,挺胸抬头,不用再装老头了。
他只拣暗处行走,便是遇到其他山贼,只低头哑着嗓子说去上茅房,一时还未被瞧出破绽。因为他往锅里下的是泻药,虽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吃到,但整体战斗力必然能下降许多。
只是这样,还是很难接近山贼头子住的正院,如何救她们?
他却不知,江楠这时已经悄悄挣脱束缚,挟持了山贼头子。她乃是仵作出身,有一种验尸用的细小刀片可以贴身藏着,她筋骨灵活,自己不动声色地割开了绳索。
江楠正一手用刀抵着他的后背,一手掐住他脖子上的死穴。又悄悄把刀递给荷花,叫她自己割开绳索。
荷花手腕没有她那样灵活,手都快抽筋了,还没割断,急得出了一脑门的汗。
江楠又低声催他把门外和窗下偷看的山贼都赶走。
山贼头子只得照做,只听他大喝一声:“猴崽子们,偷看什么!还不快滚——”
荷花正专心致志地用小刀割绳子呢,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喝吓得小手一抖,那刀子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
江楠不由得暗骂一声。
山贼头子已然听到了刀落地的声音,突然暴起,一掌将江楠拍飞出去。另一只手就要来抓荷花。
江楠就地一滚,胸口如被铁锤砸了一下,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抬头望去,只见荷花反应也算迅速,身子一矮,躲过了山贼头子伸过来的手。她双手用力一挣,好在绳索已经隔断了大半,叫她挣断了绳索。
双手恢复自由后,她就近抓起桌上的杯、盘,朝山贼扔去,企图阻止他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