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王秀娟张口就骂:“老三家的,你少在胡嗪,你前儿问我借银子与你家银海打酒吃,我原说长福娶亲就在跟前,虽亲家通情达理,要的聘礼不高……
然长福到底是长子长孙,趁着他成亲的好日子,家里若是能添置上一头耕牛,老头老太瞧着也欢喜,说不得瞧着家里越过越好,还能再活上二十年……”
大陈氏余光瞥见旦家人脸色微缓,再接再厉又啐王秀娟一口:“你这老娘们红眼病一辈子好不了,瞧见谁过得好就恨不能扑上去吠两声,往常我瞧着老三的面上不与你一般见识,不过是没借你银钱,你就这般败坏咱们亲家的名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大陈氏丝毫不给王秀娟说话的机会,她嘴巴掉豆子一样,那话噼里啪啦就落了出来。
“各位,咱们长福和旦家的大姑娘今儿正式定下婚事,咱家确实要在夏收时买耕牛,只这耕牛是咱们添置备着自家使用的,和聘礼没半个子关系,我这亲家侄儿侄媳还啥都不知道呢,可不能平白背这一口黑锅。”
围观村人们一听,三三两两就议论开了。
这个说:“大伯娘说的在理,这牛既是买回来留着自家用的,确实不能让亲家背这个坏名声。”
那个说:“老林家大房二房眼看着都起来了,二婶子家前几年刚买了牛,这大伯娘家也跟着要买牛了。”
还有人说:“怪不得三婶子坐不住,亲来拆台搅合,说啥人旦家要头耕牛作聘礼,说句不怕旦家人恼的话,就算家里姑娘生的天仙一样,咱们都是土里刨食的泥腿子,谁家下得起一头耕牛当聘礼。”
更有人说:“你没听大伯娘说吗,三婶子问她借银钱给林银海打酒喝,大伯娘没借,三婶子许是心里不满,故意想要把长福的婚事搅和黄吧。”
王秀娟听村里人多数都是站大陈氏那一边,甚至自己还在场呢,一个个嘴巴却和糊了屎一样。
那话难听的,她恨不能上手把她们嘴撕了。
只她双拳难敌众人,掂量掂量后,只得咬牙认亏。
她脸色青青红红,气的胸口不住起伏。
“旦家嫂子,我大伯和大伯娘脾性最好不过,两个嫂子嫁进来这么多年,婆媳妯娌别说争吵干仗,连脸儿都不曾红过,闺女嫁给长福,这太婆婆、祖婆婆、婆婆都是好相处的,你们两口子尽可放心。”
“是啊是啊,长福这孩子咱们看着长大的,最是忠厚老实,将来你们擎等着享女婿的福吧,别听我三婶子胡咧咧,她天生一张坏嘴,村里人有一个算一个,和谁都合不来。”
“………”
村里和大陈氏、刘春梅相好的妇人们,纷纷冲旦接代两口子,说着长福的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