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拾起宁溪的断刃,轻轻划开自己魂魄:“拿去吧,这是我欠他的甜。”
魂丝融入宁溪伤口的刹那,三界响起破碎的铃音。
我忽然记起最初的最初,在冥界拽住他衣袖那日,他耳后有一粒朱砂痣,与此刻我指尖抚过的位置分毫不差。
共生咒的裂痕实为婚书纹路,宁溪每世早夭皆因他将寿数刻作聘礼。
弑神刃是宁溪用战神骨磨的簪子,本该在洞房夜刺入我发间,以镇恶魄反噬。
碑冢深处埋着宁溪的合卺酒,坛底压着褪色的糖纸,写满“吾妻阿华”。
宁溪复苏后性情大变,夜夜执剑逼我剜出恶魄。直到某日,我将他按在合欢树下,咬破他耳后朱砂痣尝到血腥甜味——
“装够了吗?当年在忘川你就知道,我从来不是月华。”
他染血的指尖梳过我嫁衣下的银铃链,笑如初见时那般冷:“当然,你是我从天道嘴里抢来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