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我,求求你,别打我,我再也不敢逃跑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偷,真的不是我偷的……”
“啊~啊~啊~”
无法判断过去了多长时间,或许只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几个小时,狭长的走廊再一次陷落在死寂的泥潭中,只能偶尔听到几声干哑的轻咳。
“他们是不会让你吃饱的,除非,你心甘情愿地成为镇长的奴隶,或许,你还有可能走出这座牢房。”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有气无力地从隔壁响起。
“他们是谁?镇长又是谁?”男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拼命将自己的半张脸,挤进狭窄的铁窗,他必须弄清楚在自己昏死过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说点话吧,肚子里的糊糊,消化得很快……”
“我们到底在哪?你先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把人都关在牢房里?……”任凭男人如何大喊大叫,隔壁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响起,就仿佛刚刚和他说话的人根本就没存在过,更像是男人脑子坏掉以后产生的幻觉。
夜空中,群星闪烁,皎洁的月光将大地照得一片银白,灯光下人影闪动,岗楼上面的哨塔里的对讲机,不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附近有什么情况吗?”
“目前为止,一切正常。”微红的萤火忽明忽暗,徐徐烟雾随风飘散,抱着警用狙击枪的男人,长长地打了个哈欠,随后又用力猛吸了几口手卷的旱烟,“老久,这是我最后一个夜班,打从明儿起,我终于不用再独守空房了。也不知道,镇长能给我安排个什么样的女人,只要想想,我就浑身麻痒痒的,坐都坐不住。”
“省省吧你,就牢房里,那群饿得皮包骨的可怜人,你也真狠得下心。”放下对讲机的老久,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嘴里恶声恶气地呵斥道,“你他娘的就不会再用点力气?敢在久爷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皮又痒了,是吧?”说话间,老久一对粗糙的手掌,朝着身后探出,旋即,脸上便浮起颇感满足的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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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跟爷们儿装大尾巴狼,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对讲机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如同先前声音响起时一样,毫无征兆。
‘不好!有情况!’大脑的反应速度,显然不如肌肉记忆更快,老久粗糙的手掌,已经重重砸在警报器的按钮上。
尖厉刺耳的警报,瞬间绞碎大多数人的噩梦,随后又直冲天际,盘旋在监狱上空,迟迟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