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江漫也带走了!”站在SUV旁的李昭,焦急地朝立冬喊道。
“那个昏睡在你车上的女人?孙康的老婆?她被带走跟我有什么关系?赶紧追上他们,我一定要狠狠教训一下,那个混帐王八蛋周飞!”钻进SUV,坐在副驾驶上的立冬,兀自不住咒骂。
“江漫是我前妻,那个叫孙康的家伙,不是什么好鸟!骗走我老婆,现在又和那个夏丽娟勾搭上,这个为富不仁的狗东西!”李昭一边发动SUV,一边对立冬解释,“那个夏丽娟也不是什么好货,她是我一个客户的老公的姘头,我正在查他俩偷情的案子,准备让他们……”
还没等李昭把话说完,砰砰两声,SUV彷佛被犀牛从侧面撞了一下,沿下坡的村道,不受控制地,朝附近的田地冲去。初秋的玉米地里,大片的玉米,已经结出沉甸甸的棒子,此时被突如其来的SUV撞得东倒西歪。一条深深地沟壑出现在玉米地上,打乱了原本整齐排列的阵型。
艰难地从SUV里爬出来,鲜艳的血液把立冬双眼中的世界,涂抹成一片殷红。回头看一眼驾驶位,昏迷不醒的李昭,立冬摇摇有些发沉的头,用袖子抹掉眼前的血迹。顾不上查看车里的李昭,吃力地走到路边,望着镇里的方向。
面前是一条下坡路,此时站在低处的立冬,依稀可以分辨出,距离他们所在位置不过百米,昏黄月光照射的坡顶上,一大片数不清个数的黑影,正摇摇晃晃地朝他们这边走来。
仔细检查一下被撞的头,立冬十分庆幸,‘如果没有把安全带扣上,恐怕刚才那一下,我就要交代在这了。’
重重一脚,踹碎SUV顶棚的天窗,立冬半个身子钻进车厢,从车后拽出自己的背包。匆匆检查一遍背包里的东西,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从镇子里响了起来。惨叫声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刺耳!
背着包的立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路边,还没来得向坡顶望去,一只血肉模糊的手,突然从斜刺里抓过来。立冬奋力朝后一跃,和攻击他的怪物拉开距离,饶是反应迅速,还是差点被抓到。几滴粘稠腐臭的液体,挂在立冬的脸上,冷汗瞬间布满额头,立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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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未中,怪物彷佛有些气恼,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吼声,双手交替朝面前抓挠,再一次冲向躲过攻击的立冬。
尼泊尔猎刀一闪而过,怪物抓向立冬的右臂应声而落。身形一矮,立冬朝怪物左侧,斜冲过去,与此同时,怪物的左臂,堪堪划过立冬头顶。不等怪物将向右倾斜的身体摆正,一只脚重重踹在左膝窝上,怪物瞬间失去平衡,身体朝左侧摔向地面。
满脸血污的头,尚未与地面亲密接触前,寒光一闪而过。胸腔中的吼声,被憋了回去,翻飞出去的头颅,落在地面上,嘴巴兀自张合,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然身首异处。
坐在商务车后座上的孙康,将车内的啤酒瓶和其他杂物,手忙脚乱地不停向村道砸去。车内其他几人注意到,孙康状似癫狂的表现,都愕然的瞪大双眼注视他。刚把孙康和夏丽娟捉奸在车的江漫,也忘了继续跟他争吵,略加思索后,她似乎猜到孙康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想让他们俩死在路上吗?”反应过来后的江漫,扑向还在扔东西的孙康,奋力拉扯他的胳膊,试图阻挡孙康的疯狂举动。
“臭婊子,滚远点!”孙康一挥胳膊,就把江漫掀翻到一边,“别TM跟老子装蒜,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李昭是谁?当初你嫁给老子的时候,我就已经查清楚你过去的经历,你以为骗得了老子?”奋力将最后一只酒瓶砸向车窗外,孙康回过头,恶狠狠瞪着江漫,“那个叫李昭的家伙,就是你的前夫,还TM骗老子说你老公出车祸了!真亏你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