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像是看到了什么人的脸。

古怪。

“对了，跟你说个奇怪的事情，今天早上我姐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说火葬场的烟筒里，冒出的烟都螺旋着，卷在天上呢！”

糖叔像是在说笑话一样。

可是魏津鸣听的，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他有些害怕。

事情正在朝着失控的方向走着。

“对了，昨天听说，还有人变成了塑料的积木，一碰就碎一地那种。太奇怪了！”

糖叔继续说着他听到的八卦。

可是，魏津鸣没有心思听下去。

他感觉，有一张大网，正在朝着他们身上蔓延。

“我想去买杯奶茶。你要不？”

他感觉自己吃不太下去了，打算去买点喝的。

“好呀！我要啵啵麻薯奶茶！对了，加红豆。”

魏津鸣点了点头，就走出寝室。

食堂门口，他遇到了昨天见到的那个人。

文嘉华。

“一起吃饭不？”

“不了，我室友给我买了灌汤包，我来买被奶茶。”

魏津鸣提着两杯奶茶往寝室走。

可是脑子里，总是在回想文嘉华说的话。

“我突然发现，头顶上的烟像是漩涡一样，看着好美，就像是梵高的画作一样！我突然发现，漩涡本身就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就想要把目光投射过去。你说，梵高怎么那么有材，竟然能够画出这么优美的画作！我决定要去选修油画，我都有些后悔自己没学习绘画了！”

魏津鸣，从文嘉华的眼睛里看看到了狂热。

他感觉害怕。

现在，他看到疯狂的人，都有一种来自本能的害怕了。

魏津鸣有些沉默的抱着奶茶，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只吸管。

“怎么了，这是？”

喝着奶茶，糖叔有些疑惑的看着魏津鸣。

“我，有一句话。想要询问一下。”

他沉吟良久，这才开口。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呀！你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一点都不像你。”

魏津鸣并不在意他语气里面的嘲讽，而是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组织语言。

“那个，你知道梵高吗？”

“啊？”

糖叔有些惊讶于魏津鸣的开口，“我当然知道梵高呀！怎么说的我像是啥都不知道的傻子一样。”

魏津鸣咬着嘴唇，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