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转身盯着李欣,虽然这玩意背对着还在鼓捣他那根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烟,嘲笑道:“你可是说要来劫狱的。”
李欣尴尬扒拉铁门立起来,手撑着墙,说:“啊穗子啊,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你和大家拗着干呢?本来大伙儿都在一起,玩一辈子不挺好的吗,这一出弄了,让大家下不来台,你总不能指望这样把你发配去地表吧?这不可能的。”
沈穗知道这话说得确实不错。黑山里这么多年来,真没人被发配去地表,少数几个激情杀人的重罪犯都是公审以后拉去毙了,不存在流放了自生自灭一说。能去地表的,能走出去的,只有勘测队那九个人,能随意出入,只有正副队长那两位。哪怕今天他沈穗闹翻天了,没打出人命,最多就是关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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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样?又能怎样?
“哥们的意思就是……”李欣摘下嘴边的烟,过滤嘴沾满了口水。“意气用事用了就用了,咱出去认个错,这事,说破天也只是当众骂了人一堆,笑话笑话就过去了,下个月该是咋样就是咋样。”
沈穗不吭声。
“来你过来,给你根烟。”李欣诱惑道。
“去你妈的,谁抽你那根口水烟,滚。”
“保证新的。”
沈穗走到铁门边,冷笑道:“老子看你能掏什么货色出来。”
烟这个东西,向来是很缺乏的,毕竟蘑菇可以吃可以做茶叶,但唯独没法抽。要人抽蘑菇实在强蘑菇所难。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存下来的烟早被刚进来的那批烟鬼抽差不多了,后来人便逐渐戒了烟瘾。然而现在大家消遣时看的影视图书里少不了抽烟装x的描写,以至于这帮子素以怼委员会为乐的青少年,视搞到烟抽并当着委员面抽为一大胜利。
李欣于是从裤兜里摸了支新的烟出来,别说,崭崭新的。烟纸白生生的比一万年没晒过太阳光的沈穗的胳膊都白,里头的烟丝黄澄澄地比黄桃罐头都来的甜香,这和后头的滤嘴结合起来,他妈的,真是支货真价实的战前香烟!
沈穗面上装作无所谓的态度,脚下不动声色地靠近,他深知不能打草惊蛇的道理,说:“谁给你的,是不是我妈。”
李欣发出一声嗤笑:“你妈给我?你怎么不说这玩意从蘑菇田里长出来的?”
“说不定真从蘑菇田里长出来的,拿来吧你。”沈穗伸手抢到,不过李欣早提防着这一下了,翩身躲过,让沈穗一头撞铁门上,直是嗡嗡响。
“你妈的。”沈穗骂道。
“你才妈的。”李欣骂回去。
“你给不给?”
“给可以,答应老子做个人。”
“老子不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