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铜器?未曾听说过,阿言也没有向我提起过这东西。”涂生兽放下了爪子,又向前走了进步,接着说道:“你们再往前走,将会遇到更多的灵兽,你们应付不来的,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好。”
“再没有拿到古铜器前,我们还不能回去。”桑邑回答道:“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那涂生兽又往前走了几步,直到来到桑邑的面前,身边的孙齐警惕的看着这异兽,江悠紧紧的拉住桑邑的胳膊,显然有些害怕。
那涂生兽闻了闻桑邑,接着又绕着桑邑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想从桑邑的身上看到些什么蛛丝马迹一样,它歪了歪脑袋,竟是摆出一个十分可爱的姿势,说道:“奇怪,你的身上为何会有这么重的戾气,你藏了什么东西?”
龙灵没想到,盒子的戾气竟是被这只异兽给察觉到了,若真是与这家伙为敌,恐怕也很难对付。
“哦,原来是这东西。”没想到涂生兽将目标锁定在了桑邑腰间的狭间身上,但让桑邑没想到的是,狭间此时竟是飞了起来,直接飞到了涂生兽的面前,它的刀刃指着涂生兽的鼻尖,说道:“区区一只涂生兽,也敢阻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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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没想到这涂生兽非但不害怕,反而歪着脑袋十分疑惑,就好像面前的狭间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它之后所说的话,却让狭间沉默了下来。
“你也是涂生兽,为何依附在刀中。”涂生兽也十分诧异,它似乎很久没有见到君离山之外的同族了,如今见到的这只好像是被某种强大的术法困在了一把铜刀里,这可以说是世间罕见的情况。
“你说我是涂生兽?”狭间在很长的沉默过后,也带着十分诧异的语气,似乎它根本不知道自己原先是涂生兽一样:“这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在这刀中,从未离开过。”
“不可能,你就是我的同族,我不会看错。”涂生兽望着狭间,他绿色的眼睛里闪烁出点点光亮,狭间的刀刃上映照出了它的眼睛。
那一刻,涂生兽好像看到了什么一样,突然闭上了眼睛,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它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接着又说道:“太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看到了什么?”狭间很是诧异,甚至连身后的桑邑一行人也很疑惑,尤其是作为狭间主人的桑邑,自己刀中的确是依附了魂,可他到现在也没见过狭间里面的正主究竟长什么样子,若真是涂生兽,那岂不是意味着,当年的黎追对付过涂生兽。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你甚至都没有说出过一个预言,告诉我,你是怎么被封印在里面的。”涂生兽望着狭间,在它的概念中,涂生兽只有说出预言,并且预言实现的那一刻才会死亡,显然狭间中的同族还活着,并不是死后的死魂被封印在刀具中,也就意味着,这个同族当年是自愿进入刀中成为这刀的魂灵,并且以消耗自己灵力为代价,为这把刀赋予了神力。
放在整个涂生兽的圈子里,这都是不可能存在的事,它们涂生兽素来不屑与人类为伍,就算与人类相处也是受到了牵制,但即便是牵制,人类也不能控制他们强大的预言之力,更别说让它们自己选择进入器物中,成为人类的附属品。
如今他看到这刀具中失去记忆的同族,心中满是恐惧,这世上竟是还有能将将它们涂生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类存在。
“我不记得,我是狭间,不是什么涂生兽。”狭间显然不认可面前这只异兽的话,嗖的一声又回到了桑邑腰间,便会了那把冷冰冰的铜刀。
涂生兽看着桑邑,眼里满是恐惧,它以为是面前这个年龄并不大,并且身上没有一丝神力的家伙所为,若真是如此,它的性命恐怕也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