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忘了,只是如今,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的牵连,父皇如今还我清白,而你也该认清你自己的身份。”沧连冷冷的说道:“你只是海泽的一个普通的鲛人,永远都不可能站在父皇的身边。”
“沧连,我从未想过这些,我只是把你当做我的兄弟,当做我在海泽唯一的家人!”沧九然争辩道:“可为何你就是不相信我?”
沧连转过身,只是抛下一句:“你我的情谊,早在很久之前便没有了。”
沧连离开后,沧九然迟迟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就算他明知道,辩解得到的定这样的结果,可他还是心存一丝的侥幸。
桑邑看着站在原地的沧九然,方才沧连与他所说的话他也听到了,他拍了拍沧九然的肩膀说道:“他不在了,还有我们。”
“桑邑,我想这一次,离开海泽便不回来了。”沧九然说道。
“若不想回来,便不回来了,离开了海泽,大不了跟我回无妄。”桑邑说道:“到时候,你,还有孙齐江悠他们,我们一起开一间铜器铺子,就像这两年在无相国的日子一样。”
“真的可以吗?”沧九然有些担忧,他害怕再一次被信任之人所抛弃。
“你说呢?”桑邑笑了笑,拉着沧九然,跟着曾可一起离开了海泽。
按照曾可前辈的安排,他们离开海泽后他会去面见国主,商议这件事。
在曾可家的阁楼上,曾可望着桑邑说道:“桑邑小兄弟,这些日子承蒙你相助。”
“前辈,破除禁制的事,我觉得国主不会轻易答应,毕竟这禁制是无相国唯一牵制海泽的筹码,想让国主自愿拿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知道,所以只剩下一个办法了。”曾可说道。
“不可,绝对不可,这样一来,前辈你将再也无法回到无相国,那曾伯母怎么办,你要丢下她一个人吗?”
“可事情已经到了不可逆转的样子,若不牺牲我来换一方安定,一旦海泽无相国的战争打起来,受伤害的还是无相国的百姓。”这个选择,实在也是不得而为之。
“我随你去见无相国主。”桑邑认真说道。
“你有办法?”
“或许有。”桑邑虽然不确定,但无相国主的确对自己的信任程度很高,兴许见到了国主,能够说明一切。
离开了曾前辈家后,两人一同来到了无相国的王宫。
无相国主显然没有料到桑邑会来,上一次也是他答应自己要离开无相的,没想到此人竟还在这里,这让无相国主不免有些怀疑,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因此人而起。
“好久不见了,桑邑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