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海皇与你交手回来后,只是拉着苍连在屋后说了些什么,后来便将是一场误会的事向整个水族澄清。”沧九然这么说,可他自己心中也是藏着很多疑惑,海皇那时分明是要取自己性命,如今又还了自己清白,这一来二回,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这海皇的性格一直都如此?让人琢磨不透?”
“也不是……”被桑邑这么一说,沧九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
“海皇这么对你,你都还为他说话?”桑邑看着沧九然都替他觉得不值,再看看沧九然这一身的伤,说道:“罢了,你还是赶紧回去治疗伤口吧。”
沧九然低头看了看他的鱼尾,伤口还在往外淌血,可他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大概知道海皇为何如此对我了。”
“什么?”桑邑瞪大了眼睛:“那是为何?”
“这件事恐怕与苍连有关。”沧九然说道。
“你这越说我越糊涂。”
“这件事恐怕要从我和苍连结拜开始说起。”沧九然说道。
沧九然和苍连原本并不相识,在海泽,沧九然一直是海皇身边的亲信,作为亲信,他却对海皇无比的崇拜,海皇的一切他都知晓,海皇对他也是十分信任。
那日沧九然奉了海皇的命令,却海泽的红珊瑚丛中寻一枚粉色的蚌壳,采里面的珍珠回来,磨成粉用来做特殊的染料,用来书写海泽文献。
因为这种珍珠粉所做成的染料,不会被海水侵蚀,更不会轻易的脱色,存放千百年不是问题,因此这珍珠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
红珊瑚丛中有许多毒虫,十分危险,想要进去,必提前在身上涂抹上防虫的海泥,并且还要准备细网,若是毒虫太过密集,便可以用细网阻挡这些毒虫的袭击。
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沧九然便来到了红珊瑚丛,原本他准备从珊瑚丛最稀疏的那边走进去,毕竟珊瑚越少的地方,毒虫的藏身之处也少,也不容易惊动它们。
可就在沧九然准备进去的时候,却看到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人在,并且此人正在被一群红色的毒虫围攻,整个身体都被包了个严实,再这么被毒虫啃咬下去,非得丢了性命不可。
沧九然立刻冲了进去,不顾毒虫的撕咬,将那个家伙从里面拖了出来,那些毒虫见又多了一个人,便立刻蜂拥而上,这些虫子虽然只有手指粗细,可嘴巴里全都是牙齿,锋利无比,只要被咬住,不仅会中毒,还会被撕咬掉血肉。
好在沧九然准备了细网,挡在了两人身后,那些毒虫撞在网上,便无法继续前进,沧九然拖着受了重伤的人,来到了珊瑚丛边上。
再一看,此人也是海泽的人,只是面孔十分熟悉,正是海皇的最小的儿子,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