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桑邑有了新的想法,他决定在多做一些,攒更多的银子,在城里盘一间铜器铺子,一边做些小生意,一边等这两年后的春日祭。
器物浇灌好之后,桑邑便坐在院子里小憩,这才想到,师父今日好像一直很安静,便想着唤他出来说说话。
可没想到,龙灵一出来,便摆出了一张臭脸,冲着桑邑就是一顿数落:“又多管闲事,你的目的是古铜器,不是看热闹,快把你那些计划收回去。”
“师父,我这不是看热闹,你想这与大都国有关的事,自是要看上一看,至少日后再遇到离渊也有了些把柄在。”桑邑说道:“离渊老谋深算,身边又有江镇,介于江悠的原因,我没办法与他彻底为敌。”
“可你要知道,戒指到手后,沧九然便会带走盒子,到时候你我便不在你身边,你又如何自处?”龙力说道。
“这不用担心,他是用里面的东西,又不是要盒子,等他拿到里面的东西,自然就会归还盒子了。”桑邑说道。
“这这段时间,你是绝对危险的,再者,若是无相国主,或是黎泽他们任何一方出现变数,你都小命不保。”龙灵说道。
“那就试试看,他们谁能取了我的小命呗,黎泽起码不会,在何家庭院中我就看出来了,他就算此番还在为何家做事,可他有着自己的想法,既然明知盒子在我身上,却在无相国主面前演了一出戏码,这足以证明,他并非想要取我性命。”
“那你怎么不想,他也是为了自保呢?”
“那也是情理之中的,如今最大的麻烦是这个叫申楚秋的人物,此人拿到银子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离开,就怕盒子的秘密被他给卖给其他人换银子,到时候国主知道这件事,定然要把目标放在我身上,到时候我便无法再全身而退,搞不好会乱了曾前辈的计划,得不尝失。”
“那你更应该离开无相国,回泷山去。”龙灵有些生气,若是当年的黎追,绝对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既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敢赌一把,我为何不可。”桑邑说道。
“这不是赌不赌的问题,我觉得你在拿你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龙灵说道。
“不是还有师父你吗?”桑邑坏笑道:“难道说,师父你害怕了?”
“怕?你可以问问黎追本人,我可曾怕过什么?”龙灵仰着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我可问不着,我也不是黎追,哪知道你,在我眼里,师父就是个胆小鬼,不仅怕死,还怕惹事!”桑邑说道。
“……”龙灵没有再说话,而是化作雾气再次回到了盒子当中。
而与此同时,桑邑也收回了笑容,师父说的的确也不无道理,在无相国的这两年,他还是得小心谨慎行事,起码不能再暴露自己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