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操纵古铜器有何用,整个镇子的人都死了……连小孩子都没有活下来……连李婆婆也……”说到这里,桑邑终于还是泣不成声。
整个镇子一片死寂,仿佛连鸟雀的声音都没有,风也停了下来,镇子外的老槐树,落下了几片叶子。
时间一晃,便已经过去三个月,深秋已至,再过些日子,天气就更冷了,便要入冬了。
这几个月,桑邑一直呆在镇子里,一边也在四处打听阿爹和兄妹的下落,可是一直一无所获,那日埋葬镇民尸体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桑邑怀疑阿爹他们可能还活着。
但旁敲侧击,他从一些从大都出来的流民口中得知,离渊好像曾经来过镇子,听那些人说,他来时还带了很多的人,镇子上的人,十有八九便是离渊所为。
最终桑邑决定还是得亲自去一趟大都,他要当面问问这位大都国主,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他所为。
临走前,桑邑整理行李,将一颗珠子放在了包袱里,这是之前在埋葬李婆婆时在李婆婆手中发现的,他不知道这颗珠子是做什么用的,于是决定还是先收起来再说。
“桑邑,你真决定要当面去问离渊吗?我担心你根本进不了城门。”孙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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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不了便想办法进。”桑邑说道。
“既然你决定了,那孙爷我陪你到底,皇宫又如何,上天入地又如何,闯了!”孙齐说道。
几日之后,在大都城中,酒楼里的说书人还在讲着故事,今日的故事,竟是关于十二古铜器的。
台下的宾客们也听得入神,有些人还拍手连连叫好,角落里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他端起一杯茶,小抿了一口。
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坐在他的对面,一甩手向小二抛出两枚铜钱,小二接下立刻放下了一杯茶。
此时,门外一名女子身着红衣,缓步走入茶坊,接着找了一个隔间坐了下来,旁边跟着一个仕女,女子吩咐了几句,那仕女便离开了。
女子望着角落这边的黑袍男子,接着起身,走到了他们二人的身边。
“桑邑,你约我来是问石剑的事吧。”女子率先开口问道。
“江悠,为何背叛我们,盗取炤云的石剑。”男子的声音冷峻,他缓缓地摘下斗篷,露出了他的面容。
江悠望着桑邑,才几月不见,为何他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光采,面前的这个男子,仿佛在几个月里完全变了一个人,这副面容,冷漠而疏离。
“对不起,一直瞒着你,这件事关系到我江家在朝中的地位,若取不回石剑,会影响到江府的安危。”没想到这件事江悠竟然知道,并且一开始就骗了桑邑他们。
“那你可有想过,我们去取凌寒宝匣,差一点也丢了性命,你们带着石剑离去,我和孙齐死在炤云国,你又如何说辞!”桑邑重重的将手放在桌上,两把小追震动了一下。
江悠沉默了。
“我原本一直心存感激,你一路让老鱼他们帮助我二人,与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二人将你视为伙伴,而你呢?”桑邑说道,声音低沉冷静。
“对不起……我……”江悠原本想说什么,却无论如何开不了口:“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情非得已。”
她收到父亲的消息时,也辗转思考了许久,盗取石剑的事,的确非她所愿,可若她不将石剑带回,江家便会被朝中其他众臣弹劾,失去了在朝的地位,到时候父亲被罚,他们江家的其他人也会一并收到牵连。
“江悠,从此以后,你我便是陌路人,此番之后,再也不见。”桑邑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