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青离开后,桑邑和孙齐二人带着一直等在门外的江悠一起回到了弟子们休息的地方。孙齐领着江悠和桑邑寻了两间空屋作为二人的落脚地。
安顿好住处后,三人便坐在院子里休息。
两人不由聊起了今天在厅堂发生的事,这一聊,便又提到了这古锻派,孙齐说他其实对黎家古锻有所涉猎,之前拜师也是冲着这古锻派来的,但后来得知这古锻派人中大多都邪性,因此就打消了念头,索性跟着黎前辈为首的新锻派去了。
按照孙齐的话说,这古锻派实际上并不全都是锻造邪器的,大多数古锻派其实延续了黎追的锻造术,手艺要比新锻派的人强了不知道多少,而且黎家大多数有些名气的器物,都是出自古锻派之手,之所以变成现在这般,是因为古锻派当中有那么些不正派的人,他们非要搞一些花样,寻求那些上古的力量,意图夺取黎家族长的位置,不仅如此,有些人甚至想同黎追一般,利用神器的力量去控制别人,达到在泷山称霸的目的。
而这部分人就是刚才在厅堂里他们说起的那些,那些人为了达到目的几乎是不择手段。
在泷山古锻派的人并不多,抛开那些出了泷山在九州各处奔走的,数得过来的也就是本家的那被赶出去的那五六个,还有一些,是后来见不得那几人做坏事,亦不愿与之同流合污,继而改入了新锻派的。
“我看着古锻派的手艺可没你们说的那么神,不然怎么那些人还为了什么神器做这种事?”江悠听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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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这古锻派实则才是黎家的正统,自上古时期,黎家只有一脉手艺,是黎追之后分出来的新古两派,古锻派可是继承了最完整的黎家锻术。”孙齐说道。
“那照你这么说,那些古锻派的人还是好人不成!”江悠显然有些不服气。
“哪里都有好人,哪里也都有坏人,目的不同,索取的利益就不同,最早以前的古锻派可是和现在这些个人渣不同,早年的古锻派一直克己复礼,从未用过黎追的那些邪术,所为的古锻,也是上古最早的锻造手艺,就像桑邑的那一手竹刀打磨也是上古来的,那些手艺都比现在的精湛很多,雕刻出的模具更是出神入化,就比如这小小的一朵花,都能雕出十七八种花样来,而且个个宛若真花一般。”孙齐一说便又来了劲儿,开始滔滔不绝的为江悠讲起了这锻造手艺上的学问了。
“你一直说黎追黎追的,既然那黎追用邪术锻造器物,那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真有你们说的那么神?”江悠有些不解。
“黎追可是上古泷山独一无二的神锻,他的锻术若称第二,无人再敢说第一,就算没有那些邪术,他都是泷山锻术的起点,开拓了泷山锻术的新格局,是神一般的存在。”孙齐说起黎追也是表现出了十分夸张的神态。
“行了,我看就是吹的,就算他再神,那他也不是好人,用那些邪术去控制人心达到目的,这种锻术师必然走向灭亡,就算有人追捧也都是心术不正的家伙,总的来说,黎追这锻术还是害人多一些。”江悠反驳道。
听到江悠这话,孙齐的脸上也是露出了遗憾的神色,“你说的没错,神锻辉煌一时,死后却不知他的丰功伟绩最后却还是被自己的锻术给毁了,也不知道他本人见到后会作何感想。”
桑邑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向自己的身后瞅了一眼,接过话道:“实际上,我觉得黎追可能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坏。”
江悠一听这话,反倒一脸惊愕,没想到这话会是出自桑邑之口。就连孙齐都愣住了,在他的记忆里,桑邑和黎元青一样,对这些锻造邪术十分抵触,之前他讲起黎追用了邪术锻器时,他还一副不满的样子,如今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你看,黎追生前,泷山的锻造术进入了相当鼎盛的时期,黎家本家也十分繁荣,锻术也愈发精湛,泷山的氏族格局整体也发生了改变,氏族之间很少有矛盾,整个泷山几乎被统一成一个整体,虽然可能大部分因素可能是众人忌惮黎追的神力,但原本无名的泷山小地,在其余十多个古国行列中也有了一席之地,这可是具有历史性的转折点。”桑邑解释道,这些是他后来在大都的一些典籍中找到的记载。
“小子,你查的够仔细呀,快说,你是不是也成了黎追的追随者?”孙齐开玩笑道。
“追随者算不上,毕竟在锻术上,无可厚非,他是最强的,你也知道,我只关注手艺。”桑邑继续解释道。
就在这时,黎泽却出现在了大门口,看他急匆匆的走进院子,和几个弟子们说了几句后又匆忙离开,似乎是来传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