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氏本就与她没有多少交集,我家少爷病重时想着娶个人冲喜,裘氏便打发了她。”

男人摇摇头,“你说,可不就是后母娘偏心善妒吗!”

“可惜袭夫人过来只一年,少爷便撒手人寰了,尔后就来这,戴孝了三年,今年老爷请她回去。”

马车夫听得一愣一愣的,“世上女子就是这般坏心肠吗?我家媳妇的后母娘对她可好了,该有的,一分未少,该教导的,都跟她姊妹一般。”

婉儿推开门,看见崔二,“崔二!怎这么早来?也不叫唤一声?”

崔二跳下马车,“这不是想到冬日觉多嘛!就没喊了……嘿嘿……”

婉儿瞥嘴,真当人没听见大清早嚼舌根,真是嘴碎!

“进来喝点东西暖和一下,吃点东西了就搬一下行李吧!”

“哎!好好好!”

崔二拉着马车夫跟着进去,只站在了院中,等着婉儿拿吃食。

袭夫人牵着茨木从廊檐下经过,“也没多少东西,你们吃完就跟着婉儿一道去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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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远,马车夫拉着崔二的后衣摆,“你不是说你家少爷死的早吗?这还留了个孩子啊?看来体力不赖嘛。”

崔二收回视线,啐了一口,“呸!哪里是咱少爷的,我哪知道打哪来的。果然只能嫁个早死鬼!”

马车夫将手放进两个袖口,瞥过身子,暗声地做着口型,“你刚刚还说委屈人家姑娘,现在变脸比戏子的技法都快……”

婉儿拿来了吃食,见马车夫半天没回应,崔二拿个手肘推了推,“喊你呢!想啥呢?”

“哎呦!谢谢姑娘啊!”马车夫回神,接过碗,拿起两个包子就蹲在地上大口地吃起来。

“都是精面做的啊!还有肉!”马车夫举着包子朝着崔二展示。

崔二瞥上一眼,“没见识的家伙……”

马车夫低头,嗤着嘴,拱了下腮帮子,做上一副没见识的鬼脸,大门户真是奇怪!

袭夫人带着茨木在底下吃了些,再准备好些零嘴,带着路上吃。

婉儿带着崔二二人搬了些东西,锁上大门,马车便往江州县城赶了。

袭夫人给茨木拢了拢衣袍,又让婉儿将厚披风拿出来,哄着茨木睡了。

这冰天雪地的,也没什么好看的。

婉儿看着袭夫人,心里越发吃味,“姑娘,此行回去,怕是没得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