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安耸耸肩:“这不得了。”话锋一转,说起方才的话题:“你为什么说只有一个屠夫?”

明明butcher出现了两次。

宋时桉:“死在屋里的是屠夫,外面的不是。看身形像两个孩子。”

“用篱笆圈起来的地面,写着pig,圈外的是piggy。一个是猪;还有一个是像猪一样。”

“跟上一个副本里,稻草人说的游戏差不多。一个扮演屠夫,一个扮演小猪。”

“所以孩子身上的butcher,代表杀戮。可以推断出,两个孩子在玩屠夫游戏,一个,杀了另一个。”

回想起浴室内的事情,故事瞬间变得明朗起来。

一切浮出水面。

“扮演小猪的孩子被杀死,发出惨叫,叫声惊动了在二楼的母亲。”

“此刻母亲正在给另一个孩子洗澡,她透过窗户往下瞧了一眼,慌忙下楼,她离开的间隙,洗澡的孩子淹死了。”

“至于扮演屠夫的孩子……可能是母亲盛怒之下,用小刀捅了他。”

宋时桉觉得这样太血腥残忍,稍稍沉思,想出了另一个版本。

“也可能是他自己内疚,自己捅了自己;或者是扮演小猪的男孩,死前做出了反击。”她轻声说。

陈槐安:“我更倾向于第一种。”

“为什么?”

“能扮演屠夫杀人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内疚。而且,一个将死之人,如何能拔出脖子里的刀片,捅向凶手?”

“……确实。”

宋时桉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一信息。然后提起影子里的单词,guilt。

“女人回去以后,看见淹死的婴儿,心中充满恐惧和绝望,然后找了根绳子,自我了结。”

“她是内疚的、有罪的,也是悔恨的。”

“全家福的五个人中,唯一剩下的就是女人的丈夫。”

“他单独待在一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把刀,没有打斗、挣扎痕迹。”

“估计是从外面回来,一回家看到这一切,五个人死了四个,接受不了,也自.杀了。”

“至于屠夫游戏——”

宋时桉想起被篱笆围起的猪,结合丈夫代表的单词,她产生一个猜想:“丈夫宰杀的过程,被孩子看见了。”

于是孩子开始效仿。

屠夫游戏就此诞生。

“那我们要抓的是……”

“那位母亲。”

“也是。她的单词是guilt,唯一一个‘有罪的’。其他要么是小猪,要么是无辜,要么是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