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两道声音,从不同的方向传出。

一道是厨房,一道是杂货间。

厕所跟杂货间紧挨着,宋时桉听得一清二楚。门没有锁。她推开杂货间的门,发现屋里有一个结实的铁皮箱,箱子诡异的一开一合。

声音和剁肉声融为一体。

她想走近细瞧,声音突然停止,箱子静止不动。

身后弥漫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宋时桉扭头,惊觉母亲正手拿滴血的菜刀、立在她身后,一双画上去的简笔画眼睛、死死盯着她。

她先发制人:“哦,天呐,亲爱的母亲,您不是在厨房剁肉么?怎么来杂货间了?突然站在我身后,可把我吓一跳呢。”

女人发出怪诞的笑声,随后说:“我的好儿子,料酒用完了,我来杂货间拿,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一面说,眼眶一面变大。

黑色的瞳仁却愈来愈小,如同一粒芝麻,黏在女人诡异的眼眶里。

家规里没有规定不能来到杂货间。

宋时桉理直气壮:“我来这儿随便瞧瞧。”

母亲“噢”了一下,提着菜刀走到角落的黑色袋子前,弯腰翻找。

她拎起一瓶料酒,走回门口,道:“好孩子,你的父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