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道道裂痕从赵东身体内外划过，像是枯朽多年的雕塑，与风融合在一起，消散在虚空中，半点残渣都未剩下。

羽平耗尽了全部气血，不仅如此，还“欠了”许多，然而这就是燃命术的强大之处，不管实力如何，都能完成心中所想，只不过………

浑身雪白，脆如枯枝，看着龙云飞速而来的方向，缓缓闭上了眼睛。

“开！”

饶是心定临山崩而不改其色，龙云还是忍不住捏碎了其中一个光点，顿时虚幻的梦醒了，那个曾经的虚幻不在，此刻龙云才彻底感受到入道的真实，相信自己成为那个虚幻中的人。

数千里如眨眼般一晃而过，羽平的身体稍稍倾斜还未倒下，体内一丝生机的火苗慢慢熄灭，龙云之前片刻迟疑，稍稍慢了一步，手掌落在羽平肩膀上。

也许完全消除封印或之前不曾迟疑都可以，可偏偏如此，慢了一步？半步？数千分之一步！

极是恰巧时刻，灭，落，只要在那之前，哪怕万分之一秒，龙云也足以将羽平拉回来，可偏偏慢了！

是道义？是坚定？是愚蠢？在那一刻，龙云知道羽平知道自己能打过那个人，为什么不等他来？

到最后也不曾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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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自己错了？

能力不足，也该管？

可落下了什么？

谢意？

还是躲在背后的嘲笑？

也许都不是，茫茫间，或许不曾记得，那为什么这么做？

此时此刻，在远不如自己的羽平面前，龙云怀疑起自己，以往做的对不对？

恰如，人与魔？

神与魔？

咔嚓！

一道闪光划过，五个光点忽的灭了，但片刻后再次亮起，晃动着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