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婉轻笑了声,“反正不是爸爸说的。爸从来不说你们不好。”程青平脸色微变,沉吟了一会儿。“那是长辈的事,我们不好评论。你只说你什么时候交出来东西罢。”看样子是不准备打感情牌了。当然,也没什么好打的,给自己的妹妹下药都做得出来。
“爸有3个徒弟,”程清婉转头望向窗外,说道:“大师兄,二师姐,都比我跟着爸的时间长。小时候我跟着师姐长大,爸也忙,很少管我,这你是知道的。等到我去外面上学的时候就很少回观里,学校的家长会都是大师兄帮我去开,你要非说我跟爸接触的多,我不反对,跟你比起来是多,可跟师兄师姐比起来就太少了。观里的事儿你也知道,我何时管过一点?都是师兄师姐负责。当时爸出意外,我远在市里,跟在他身边的还是师兄师姐。你想要找东西,不去问当时幸存的师门弟子,也不去问跟着的救援人员,你来问我,你是觉得爸出事时提前做了准备,还是觉得离婚析产不公平?”
程青平思索了下,说:“师父说父亲身怀观主法印,吉凶自有预兆。也许心有所感。”又想了想,“父母的事,我们做小辈的不多说。咱只说观里的事。”
程清婉冷笑一声转过来看他一眼,“是啊,你当然不愿意说,我和爸名下什么都没有,除了最近几年挣的钱。你占了便宜,当然不想说。观里的事从来不归我管,你也问不着我。”
程青平见她态度冷硬,便没了耐心。“无论如何我们是亲兄妹,师父看在妈的面子上肯收你,给你这么好的条件,只问你要师门法印,其它的法器你自收着。我去跟师父说。以后保你在市区里衣食无忧。”
“我没见过。观主的法印不是我能拿的东西,我有自知之明。爸去世后你们一直有人跟在我身边,这次咱们三人结伴而行,你俩也看了,有没有法印不是一目了然吗?再说师父寻物起一卦就是了。在不在我身上还用问?”程清婉依旧不疾不徐,声调平缓。
程青平沉默了一会儿,“师父没有算出来。而且师兄失踪也没算出来下落。”
“以师父的能力算不出来,那就是有大能用法术遮掩。你看我像吗?”程清婉讽刺地说。
程青平起身,“不管怎么说,我们师门就只有这么几个人了,互相有点意见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要放在心上。生存不易,互相照顾吧。你想起来什么线索,来告诉我。”走到门口又转身道:“咱们存的物资也不多,不要再拿出来了。”程青婉低头不语。不给周师兄,难道要给你吗?
见她不接话,程青平修长的眉毛都要拧成一团,用力抿了抿嘴。“你把储物符交出来吧,这是观里的东西,要交由观主统一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