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就站在不远处,自然将这番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拄着拐杖走过来,试着说情:
“时婳,我看他年纪轻不懂事,要不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看着,你跟司琛好事将近,不宜见血。”
后面半句话,隐隐透着几分威胁之意。
傅司琛走过来,一手揽住时婳,将人牢牢护着:
“爸说这话就过了,时婳不是一般女孩,哪儿会忌讳这种东西?”
说完,他看了看关在笼子里身形狼狈的阿量。
“既然这人是我带来的,是不是合该由我来处置?”
说罢,他着手将人将黑布重新罩上,打算原封不动地将人重新抬出去。
虽然没有说后续的具体处理方式,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傅震霆被傅司琛逼得,眼下这剩下阿量这一个合心意的私生子,说不想救人是不可能的。
见傅司琛的手下上前来抬人,傅震霆扣住笼子,锋锐的目光狠狠盯着他:“司琛,你真要将这件事做绝吗?”
傅司琛语气闲散,意味深长地说:
“要真做绝了,刚刚,你可是连将顾安然带下场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一声令下,手下立刻听从吩咐,对傅震霆说了声“抱歉”后,直接越过他,将笼子整个儿抬了起来。
傅司琛转过身,拖着腔调,语气有些欠:“我牙疼,今日的喜酒暂且不喝了。对了,在这里,我祝爸百年好合!生死同衾!”
傅司琛说得郑重其事,傅老爷子气得有火无处撒。
站在傅司琛身旁的时婳,则是差点当场没忍住笑意,憋笑憋得痛苦。
待两人走出宴会厅后,时婳看了一眼最新推送的手机新闻,冲着傅司琛示意:
“许邵阳带进来的那名记者,刚刚已经将宴会厅内拍到的事情写成新闻稿发布出去。依照现在的点击量,相信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
那名记者,毫无疑问是他们的人。
也就许邵阳平日里纨绔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因此,根本不会有人想到,由他带进宴会厅的记者竟然会搞出这么大的事。
彼时,婚礼还没正式开始,网上的八卦已经先一步吹响了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