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知道了。”
时婳初时只当母亲在说她脸上的伤疤,正想将其洗掉让母亲看看。
却在起身的那一刻,整个人突然怔住:“妈,你说什么?临川?”
姚凤兰呆呆地点了点头,用筷子杵着碗里的饭粒:“是啊,你个小馋猫,怎么把这事儿都忘了?当初,不是你非吵着闹着要去临川支教吗?”
时婳眉心紧蹙,赶紧问道:“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
“什么时候?”姚凤兰眉心紧蹙,皱着一张脸苦心冥想,却始终没想出答案,“我想不出来了,我困,我要去睡觉了。”
说完,不等时婳反应过来,姚凤兰就顾自站起身来,走向了自己住的房间。
自从姚凤兰生病后,一直疯一阵清醒一阵,有时候清醒时,说的话也颠三倒四。
时婳不敢刺激她,只好安静地扶着她回房休息。
但姚凤兰刚才提到的“临川”,却在时婳的心里深深扎下了根。
时婳仔细回想了一番,始终没有任何关于她去过临川的记忆。
是姚凤兰在说胡话吗?
还是她真的把什么重要的事情给遗忘了?
不等她细想,手机来电铃声突然响起。
时婳低头看了一眼,是迟悠悠打来的电话。
她连忙走出姚凤兰的卧室,将房门带上后,按下通话键接通了电话。
迟悠悠着急地问道:“亲爱的,你在哪儿啊?快点回来呀!主管那个死光头已经开始点名了!”
时婳原先想着酒吧更有利于她藏匿,一开始并不打算辞掉酒吧的工作,准备白天在傅司琛的公司上班,晚上就去酒吧后厨打杂。
但现在傅司琛将姚凤兰从医院里救出来,加上她又被袁莉盯上,考虑片刻,最终还是想要辞职。
时婳对迟悠悠说道:“我不回来上班了,你帮跟主管说一声,我要辞职。等会儿,我就去阁楼收拾东西。”
“啊?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