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荆城下!”千余名骑卒呼啸而过,秦往迁只感觉一股炽热的风吹拂而过,带起漫天烟尘,席卷四方…
荆城外,城墙上一人身着楚湘盔甲,似乎是个将军,正俯瞰着远处奔来的这支羽林军骑兵。此人乃是被葛辞风在皖城外夺权后赶回荆城的樊参。
“不过千把人,他们是疯了吗?”樊参皱眉不解。
朝廷和楚湘双方都是十几万人的大军,一旦交战,走脱个千把人很正常。樊参奇怪的是这些人为何会不远千里来到荆城,虽然收到一些县令被袭杀的奏报,可战时这也不是什么大新闻,他们难不成就想靠这千余人打进荆城不成?荆城再怎么说也还有着五六万的兵力呢!
“哎!城上有活的没有?来敌了,都精神点!”萧宽来到城下,见城门紧闭,便高声呼喊。
樊参探头问道:“尔等来我荆城,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呵,你是何人?问这么蠢的问题,楚湘没人了吗?我们来自然是要攻打城池了!”萧宽提气回道。
樊参被萧宽当面羞辱,也是不恼,自从被夺权之后,他早已将颜面丢在了九霄云外:“攻城?攻城器械你们一样没有,如何攻城?”
“哎呀,走得急,忘带了…行,兄弟们,我们撤,回去就和周相说,荆城守将胆小如鼠,被我等吓得龟缩在城中,不敢露面。周相也会记我们一大功的!”萧宽拨转马头,故意说道。
城墙上,一名年轻小将走了过来:“樊参!你的老鼠胆被世子吓破了吗?下面不过千余人,尚且不敢出战?要是不敢就闪开,本将亲自去战他!”
“尔将军,不是我不敢出战,实在是守住荆城要紧。他们不过是一帮骑卒,没有必要去…”
“众将士,随我来!”年轻小将根本不听樊参的话,手提长枪,率先走下了城墙,墙上守军尽皆随他下城,列队备战。
樊参本就浑浊的双眼,又黯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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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宽见城上下来一名小将,咧嘴笑道:“楚湘看来真是没人了,这么个娃娃也派出来送死不成?”
“混账!我乃楚湘战将尔习文,还不过来受死!”年轻小将燥怒喝道。
萧宽耷拉着眼皮瞧了他一眼:“尔习文?没听说过啊,是何官职?”
“你…是英雄的话何必在意官职?”尔习文涨红了脸。
萧宽继续逗他道:“没听说过你这名字,你就得报出官职来啊,若是什么寻常守门卒,我和你打,岂不掉价?我看你年纪也不过十七八九,身上盔甲也分明是个副将模样,就是这个副将,怕也不是正当来的吧?”
“少说废话!看枪!”尔习文挺枪纵马,朝萧宽冲来。
萧宽感受了一下身上各处伤痛,多半已不要紧了,咬紧牙关,提枪来迎。这些时日跟在秦往迁身后,枪法多少也学了些,虽与军伍教习的枪法有所不同,但胜在实用。
萧宽扭头闪过尔习文的一枪,身子向马下栽去,尔习文还不明其意,只见他一枪朝自己的战马刺来,活生生将战马的脖子刺了个血窟窿。
“嘿嘿嘿,刺人先刺马,擒贼先擒王!”萧宽双手握枪,用力往下一压,想以枪头之势将战马压倒在地。终究因为身上有伤,使不上力来,被战马吃痛,抬起前蹄长嘶一声,将尔习文掀翻在地,带着萧宽的长枪逃命去了。
尔习文摔在地上,见萧宽的没了兵器,不顾疼痛,胡乱捡起自己的长枪就要向萧宽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