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才笑道:“如此…”
“如此不妥,东鲁百姓流离失所,动荡不安,我等尚且吃席,置流民于何处?”易小刀故意打断了孔才的话。
“你…”孔家三兄弟皆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正要发作,被孔才拦了下来:“易大人所言极是,一切从简,一切从简。”
易小刀心中不禁暗自佩服孔才的气度,身为孔家家主又是孔门门主,平日里哪有人敢当面忤逆?可如今易小刀三番两次的“无礼”之举,皆被他一笑了之,气度着实不凡。
“孔家乃圣人之后,存世已有千年,孔门主…恕本官无礼,孔门主自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却能有如此心性,实在难得。”易小刀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幽幽地说道。
孔才不知易小刀这是何意,刚刚在城外还诋毁孔门,如今开场第一句却又夸赞,实在不知为何。看那样子又不像是说的反话,只好继续保持微笑,传达善意。
易小刀放下茶杯,说道:“我也不兜圈子,我受人之托,听闻这曲城有冤案,故来一探。”
孔才愣了一下,如果是聊公事的话,自己在此就多少有些不合适了,可在城门处,明明就是这小子主动邀请我前来的,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孔才这时心头也有些恼火,自己几次不是被他打断就是被顶撞,如今他要商谈公事却邀自己前来,这不是拿自己当猴耍吗?
“这…这案子…”范腾知道易小刀又要谈起秦两天之事,他实在有苦说不出。
场面僵持住了,只剩范腾坐在县令之位上“这…这…”个不停,在场众人都觉得有些尴尬。
“还是本官来讲吧,范大人和孔门主不会介意吧?”易小刀给范腾送来了台阶:“临城有一少年,名叫秦两天,与同村一姑娘青梅竹马,不想那姑娘长大后却被接到了孔家,说是孔家的大小姐。少年赶到曲城想见那姑娘,却以擅闯私宅的罪名下了大狱,范大人,可有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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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腾偷偷瞄了一眼孔才,不敢说话,只好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易大人就是为此事而来?”孔才有些不敢相信。
易小刀心中权衡一二,咬定说道:“就为此事而来!”
孔才有些无语,秦两天的事他自然知道,当初为此还特意派人探了一下他的底细,就一个寻常的庄稼汉子,也不知为何这朝廷官员能为此事专门前来问责。
“不错,确有此事。那秦两天擅闯私宅被我孔家当场拿住,人赃并获,擅闯私宅并未有假,当时围观的街坊邻居都看见了,还请大人明察!”孔才坦然承认。
“孔家要将那女子许配给济城的虎泉帮?”易小刀没在此事上多作纠缠。
孔才心惊,连此事都能知晓? 依旧坦然承认道:“不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