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自己会找到的,废的也不过是时间罢了,可属于他的,最多的也是时间!
白发老者立在岩浆中,他身上的白袍,竟无风自动,他抚着长须,脸上一片安然,他似乎乐得如此时光。
直至,天空上,都是翱翔的飞鸟,像一片片白色的斑,固执的黏贴在天壁上。这群飞鸟,慢慢地幻化为一个个身披白袍的青年,他们的双脚落地,尾随在老者身后,竟赤足立在岩浆中。
其中也不乏美貌的女子,清澈的眼底,倒映着眼前数人。
天元皱了皱眉,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事,可恍惚间,那些意识又离开了他,直至眼神变得一片清明,心底则是一紧,“竟是尔等!”
身披白袍的女子,白皙的赤足,立在一片火焰中,她笑吟吟地望着天元,亦在认真地打量于尊,道:“为何不是我们?”
天元的手臂,在微微地颤着,他似乎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幕,脸色变得暗沉,道:“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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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天元,心底所念的也依旧是碧落和小笙,他的心底很明白,立在自己眼前的那群人,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不是不信于尊,而是实力的落差,太过恐怖。
面对那个白袍老者,天元的身上,更是消失了最后一分气力,他方觉,气息全无得老者,身上的奥术,究竟有多么强大。
可偏偏,与这片世界不合拍的是一个眼神清澈面容明媚的少年。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恍似身前数人,只是他生命里的过客罢了,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墨蓝色的天空,忽然变成了一片冷白色,那轮赤阳,又出现了。可它散射的光线,却没有任何温度。它冰冷的程度,更像是一个丧失了信仰的人。
白袍老者眼中只取一人,那人也正是于尊,他笑眯眯地望着于尊,道:“小友,武境不凡啊!”
这时的于尊,心底倒是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前辈过誉了,我的朋友,武境都要比我高强!”
老者哈哈大笑,道:“那倒不见得了!”
老者一声大笑,天地间恍似倒转了过来,老者的眼神,更似是猎鹰的喙子,锋利且嗜血。
就觉这忘愁山,轰隆一片。老者的意念,在慢慢地改变着这片世界。
难道,眼前的这位白袍老者,乃是修炼了法则的高人?
于尊不禁作想,或许在老者的手中,有那本残缺的法则古籍吧!
他也实在想不出来,如今,老者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
老者身披白袍,极尽潇洒、孤傲之意。他始终没有离开那条小舟,而小舟乃是木质,可不知为何,那片岩浆,偏偏无法引燃小舟。
他面容虽看似苍老,但他的气质,却极为的不俗,眼神里的意气,更似是一个风发的青年。一颦一笑间,却皆是性情。
老者笑吟吟地望着于尊,“我从不会看错人的!他们来此,是因你的缘法,而你踏入此境,却是命运里的必然!”
于尊心底倒是一怔,心底沉吟道:“他说我来此境,乃是命运使然,若是,他的说法,真是有意,那岂不是说我与那本古籍也有一番不俗的缘法?”
紧拧着眉毛的于尊,也是性情之人,老者笑道:“老夫,不需要你的相信!现实自会将所有告知与你!你且随老夫来吧!”
那老者一掀长袍,飒爽英姿,瞬息间便消失在此地,唯有于尊能够看清老者的身影,而在不觉间,他竟木然的追上了老者,可于尊的身后,却再无人影。
天元、孤玉乃至小笙、凌以及柳诗诗和碧落,都消失在了他的身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所以,有时候孤独来的如此随意,也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在自己未觉时,生命里的某些界限,就已慢慢地刻绘下来。直至,那些界限变得愈来愈深刻,变得残酷而又冷漠,冷漠而又无情!
跟在老者的身后,耳畔是风吟,而伴随在于尊左右的是那几个身披白袍的青年,他们的身姿亦是如此的飒爽。
这一日,恍似已尽,却也是心底的错觉所致,实质上,他脚下的那片大地,依旧绽放着一片明媚光线,而头顶上,却已经是乌压压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