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传言中秦墨师叔所负有的逆天功法,更加的残忍,也更加的血腥!所以,有时候,坊间的传闻,也不一定是荒谬的!
凌站在战场的中央,她的气势不凡,更是不输秦墨,而白衣书生则立在更加偏远的方位,他逍遥自在的站在一座山丘上,他眼中含着一分笑意,可手中的刀剑,却是那么的寒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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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云间,天上似有使徒降临!一阵乌风过后,无数的黑袍人,从天而降,他们裹着苍寂的雪,裹着冬日里对时光蹉跎的信仰,他们瞬息间,出现在此地,却没有人察觉到。他们身上的气势,皆被隐藏起来。
剑光中,是一寸白须,半缕光阴。手中的长剑,更似是一片沧海,自脱手而出的那一瞬间,一柄剑业已化为万万千千。
屠戮的手段,简单而又残忍,是最直接的手段,也是最痛快的手法!
这些人乃是自极北雪原而来,对于此,混世魔心底感触至深。像自己一样,不是简单而粗陋的生命体,生来便是魔,一生甘为魔!
那黑袍下包裹的是人世间的欲望,是对长生难以释怀的夙愿!如今他们出现了,这场战斗也将变得更加有趣了。尽管,这也仅仅是混世魔心底的想法。除了这些疯疯癫癫的人,谁又会将生死看成一件有趣的事?
自这群老者出现伊始,原本将这场战斗视为儿戏的昶寥,便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像潮汐般,涌来了浩浩荡荡的人马。战马在厉嘶,从鼻息间飘出的白色热气,在寂冷的空气中,化为了一片朦朦胧胧的雾气!
这是昶寥所修之道,亦是帝资的完美诠释。作为天下大帝,心底御千万兵马,倒也实属罕见!
他坐拥朝堂千余载,却早已忘记了梦里时光,从赤诚的孩童一路走来,变成天下君王,他遗失了什么?是什么最值得珍贵?
他业已忘记那些深情,他业已忘记昏黄时,天边的那一缕薄光,随着成长,随着年月的累积,内心变得愈来愈贫瘠,也愈来愈空旷。
若不是混世魔的来信,他大抵依旧会如此浑浑噩噩的走下去罢!
如今,染血之夜,似乎唤醒了他心底最初的那份念想,他更喜欢畅快淋漓的活着,却不是在那方阒寂的角落,舔舐着光阴,默默地锁在一处!
长剑破锋,昶寥一跃而上,他身后的势,汇聚成一方人马,千千万万的兵马,已让战事有了改观!
此时,混世魔哈哈大笑道:“贤弟,你让我想起了我们当年!时光久矣,我等旧矣!”
随之,混世魔周身的势,亦扩张了出去!自双掌祭出一刻,这片天地间,便仿佛陷入到了一片血海之中,这是混世魔的手段,而至今,他也仅仅是简简单单的露了一手而已!
浩瀚的血海,涌动着疯狂且聒噪的能量,当血海覆盖了那万千兵马时,只闻一声声痛苦的呻吟,他们悲泣时,发出的嚎啕,更是盖过了潮汐涌动的声息!
无数的人,死于非命,他们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死亡的!只是,体内的鲜血,却被抽光了,干枯的尸体,被冷冽的寒风吹过后,在风中伫立着,在雨中倒伏着。这是人间,又恍似不是!
杀意愈来愈浓,血海覆盖了周遭千余里,血海崛起一阵阵沧浪,又在静寂间,轰然落下。耳畔余下的,只有那汹涌的血浪,这一刻,上天也在哀泣!
雨声噼里啪啦,可在这片浩瀚的沧海间,这细微的雨声,又能代表什么?
是代替那些死去之人,流下一行行清泪?
可史书上并不会记载眼下的这场战端,它亦会如风中飘雪,在白寥寥的天光下,慢慢地蒸发掉。
凌的眼神,愈发的凌冽,她终于动了,她的手中多了一段锦缎,她随意的挥舞着,像是天上虹!妖娆的身姿,是时光的眷顾,打落在一片矮小的墙垣边,留下一道孤影。
锦缎探向高空,恍惚间,那锦缎竟延伸了千里之遥,细细看来,也真似一缕天上霓虹!
锦缎覆盖了整片长天,像是传说中佛陀的手掌,在顷刻间,化为高山巨岳,强势的压制了下来。
此时,墨蓝色的苍穹,竟被一片锦缎夺去了威名,这锦缎容纳山河万千,似是一座巨大的熔炉,在冶炼着世间生灵!
天光在刹那间大盛于世,光愈发的灿烈,但这似乎不是天光,而是锦缎祭炼长空时,绽放出的光辉!
黑衣人皆被蒙在了红色锦缎中,这一幕,被秦墨捕捉到了,或许,也唯有秦墨看到了罢!凡人望向天空时,天空也依旧是一片墨蓝!
凌释放出的锦缎,更像是一段气,一段虚无缥缈的气息!若非武道高强者,大多会被凌的障眼法蒙蔽其中!
这一刻,天地间一片肃静。没有人呐喊,也没有人哽咽,那些被清风包裹的哭诉,也失了声势。
他们在那一刻,停下了手中的战斗,可他们又不知,为何要停下。耳畔,是清风拂过时,留下的泥土间的清香,那些残血,已浸透了潮湿的泥土。于是,血腥气也变得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