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吗......
黑暗中,烛火无法给予这片世界明亮,但至少会如灯塔,给人前进的指向。
看着那道熟悉却模糊的身影,他伸出了双手,一刻后,却最终垂了下来。
当理性战胜了感性,或许那时的他,已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是成长了?还是慢慢变得现实了?
他笑了,苍白的脸上,挂着一分悲凉且凄寒的笑意。
她越走越远,他伸出了手臂,也只是向前微微探了探,他笑着垂下了手臂,像一个得不到糖果而一脸难过的小孩儿......
他垂下了头,茂密的长发,遮住了他的双眼,眼泪一滴一滴的落着,他失落的望着大地,心底深处,那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更像是一道沟壑,沉寂在浩瀚的大地与沧海间。
他再起仰起头,他的身体,化为一道幻影,在苍冥间,疯狂地跃动着。
而围绕在身畔的那片浩瀚的能量,将他轻轻地遮掩在其中,那时的魔气,自他的心间,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黑暗总是在谎称自己才是世间最伟大的王,当黄昏落日时,它有足够的勇气来辩解,只是,当东方破晓时,它干涩的喉咙,却再也无法发出一个明亮的音节。
他路过那些曼妙的女子,她们的长发,将她们傲人的身姿,遮掩其中,她们笑着,笑着,清澈的笑声,如风铃般清脆!
天庭......
这个词汇,再一次占据了他的内心,他仰着头,望着苍冥,他再次消失,再次出现,如同幻象的身影,令他与这片世界,显得格格不入。
黑暗中,动听的嗓音,在他的耳畔,静静地回荡了一遍又一遍,这似乎是上天的旨意,恩准他前来此域。
这又恍似引路者在召唤他的足迹,一刻后,他揉了揉双眼,一脸骇然地望着空冥,那些熊熊燃烧的烈焰,直抵苍天。
那是一座火城,或者更加形象的描述,那可是一片炼狱......
当他瞥向西域时,那一瞬,他的心似乎都被冻结了,雪花翻飞在苍冥间,那些被时光冰封的疆域,此时正散发着幽寂的光。
冰寒至此......
这应是一座冰城!
可他依旧无法找到生在此境该有的生机与命脉......
一阵潮汐过后,东方业已一片明亮,而那些在巨浪间翻滚的城池,更像是一叶叶孤舟,晃动在潮汐间,浮起又缓慢的落下。
而最令他感到震惊的是,其中一座城池竟然被一片巨大的羽毛,拖在半空,那时的他,心底久久难安,这片羽毛,又是出自何方?
它的族裔,该是多么惊人的存在......
如今,东南西北,皆具异象,这一刻,实在是令人内心难安......
这便是天庭吗?这便是暗处之人的指引?
空寂的苍冥,那些摇曳的烛火,随风静静晃动,而这一刻,那些傲立于风中的女子,却慢慢地融入苍冥之间。
呼......
长风从鬓角划过,仓促的夜风,有些冰冷,有些凄寒,一刻后,如梦方醒,他内视着自己的小世界。
魔焰在瀚海中,疯狂的翻卷,而令他感到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些立于苍冥间的女子,竟出现在他的小世界里。
这......是福还是祸?而此时,于尊的小世界中,在西北方伫立着一位面容冷漠的女子。
而此人也正是殷千秀,或许是久未莅世。那一刻,于尊的心底,浮现出一分苦涩,心道:“哎,都怪我,多久没见到前辈了,前辈定会怪罪我罢!”
殷千秀冰冷的面颊上,有坦然二字,静孕其中,她喝道:“你还不前来......”
那一刻,于尊微微有些错愕,似感知到了殷千秀言中的幽怨,遂划步而上。
“前辈,她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倒也不再做啰嗦,深知域外的紧张与不安。
“阴阳气脉......”只是这四个字,已足以表明答案的本质,殷千秀一脸冷漠的笑意,若是世人能够窥到如此绝美姿容,定会彻夜难眠罢!
他心底一怔,“阴阳气脉......自初入狱界时,便生在了他的小世界里!”
而这一刻,当他再次窥向阴阳气脉,魔气竟源源不断的从气脉中,涌了出来。
“所以,她们是因阴阳气脉而来?”他喃喃自语道。
“是福还是祸,看你自己了!”殷千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言。
而这一刻,于尊心底那片阴阳气脉,才可谓真正的阴阳气脉,他不但拥有了兄弟,也拥有了这群誓死追随他的女子。
可偏偏这些女子,却皆有天人之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前辈也太瞧不起我......”
世上,总有一些结局,在开始时,便已写好,有些故事,却偏偏婉转,令人难安,但至终的果,往往在匪夷所思,或是在矢口否认时,便悄然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