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天庭可在

荒古帝业 砚秋实 2920 字 13天前

轰!

大地都在颤栗,天空犹在轰鸣,思想在静静地摇曳,身体的尽头,仿佛有一座深邃的黑洞。

那里面,黯淡无光......

当那些暴躁的能量,开始放肆的撕扯这片世界时,那时的天空,是那么的惨淡,在天幕西畔,故时的苍穹,被黯淡的光线肆意的碾压着。

那片天空,终究没有支撑太久,不多时,熹微的光线,便慢慢的被啃噬殆尽了,至最后一刻,世间却也只剩下了一片虚无。

那些犹如砂砾与毛玻璃相互摩擦产生的声音,在这片空洞的世界里,倒并没有太过突兀,直至那片雪亮的刀锋,再次刺入瞳孔。

慌张与惊恐,在那一刻,被放大了千倍万倍,远处,是一片虚无,而近处,则是一片空洞。

世界的苍白,与跫音的沉重,随意的交迭在一起,渐渐的,呈现出了一种焦灼状态,淅淅沥沥的雨幕,在午夜时分,勤啄不禁。

他清澈的瞳仁间,有一片狂风,而狂风中,则有一片起着荒潮的沧海,他的世界,已无限绵长。

而他的内心深处,便有一片瀚阔的沧海......

世事随着日晷上的指针,慢慢地向前推演着,总有一刻是值得驻留的!

而饥渴的内心,是那么的渴望鲜血,鲜血会将自己的内心慢慢染红,直至,最后一刻间,眼底的那片余光,已无所保留,猩红的血液,疯狂的翻卷着!

然后,轰的一声,砸在了海平面上。

而彼时的星空,已多了一轮明亮的苍月,银色的月华,从天而降,它们在静静地渲染着这片孤独且凄楚的世界。

明亮且澄净的天空,被书写成一篇篇慷慨激昂的长歌,苍鸟划过天畔,只剩下了一道凄婉的嘶鸣......

不知何时,那片雪亮的月华,蜿蜒流淌,化为了一条银色溪流,清澈的溪水,在洗涤着世间污浊,直至最后在脑海间,只剩下一片明亮且耀眼的印记。

那时的时光,可真是婉转悠扬啊......

他看到一株株雪树破开了泥土,慢慢地繁衍成一片片森林,他看到一片片山丘,慢慢地成长,形成一座座苍岳,他看到一条条江河,汇于一处,竟形成了天涯与海角。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一切!!!

那些不可思议的一切,却在瞳仁的深处,一遍又一遍的反复上演......

风洗涤着苍冥间的黑暗,后来,墨色的云层,被风吹成了絮状,直至慢慢地,从千丝万缕,渐渐地化为了一片片苍白的印记,也只是会在回忆里,反复出现罢!

雪亮的刀芒,将整片大地,捶打成一片明亮的镜面,那些虚幻的影像,在苍冥间,疯狂的翻飞着,而苍冥间,自是不乏脚踩灵器的修道者。

不知何时,自己已然立身于故时的世界,千年前,这里爆发了一场大战,而这场大战,亦毁了这片世界。

而上苍有为,但那个莅世者,究竟是何人?是他拯救了这片世界吗......

渺远的夜空,深沉且阒寂,只是,偶然会有一片炸响,而随着那一声声炸响,大地与苍冥,也总会轻轻地颤抖片刻。

世界,在慢慢地演绎,但其最终的意义,却最终被毁灭取而代之,若是文明能够发展到无限久远的时空,那么那些猜想,那些推测,那些于朦朦胧胧中,才有的质疑,大抵会被慢慢地证实罢!

路总会越走越宽,世界会不断地演绎下去,远处的苍山,脚下的流水,那些火枫林,也总会随着夜风,静静地翻卷,像门前挂着的风铃,叶片与叶片相互摩擦,发出一种干燥且清澈的声音。

而夜晚,枫叶在悄无声息地落着......落着......直至铺盖了整片大地,在远方,无穷无尽的远方!

那时的他,似乎遗忘了一切,而他的身畔,则站着几人,其中不乏兲厉、朔风、戟天、黎书婉以及风神......

当然,还有一个神秘的少女,她的名字,听起来是如此的温婉——陈清!

但彼时的诸人,似乎皆已失去了意志,他们的面容上挂着一分苍凉的笑意,他们更像一座座僵硬雕塑,内心慢慢变得冰冷而幽寂。

或许,生命依旧在蜿蜒流淌的人,只剩下他了罢!

他难过的想到,“如今,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世界是苍白的,亦是空洞的,他总觉,这方世界是没有灵魂的。

他犹在犹豫,这方世界难道便是真实的虚境?较之梵界,此境显得更加虚幻,那么,那些脚踩灵器的修道者,又是甚么身份?

他仰着头,打量着上苍,雪亮的长剑,似一片片霹雳,不时地滚落下来。

而他却始终没有寻到御剑之人!但在此境,他却再一次感触到了那种黑暗且放纵的气息,这与他体内的魔气,一脉相承......

他阖上双眼,静静地感悟着这片气,当他的身体,渐渐地被黑暗吞噬时,他忽的睁开双眼,犹如深潭般的眼底,突兀间,折射出一道刺眼的亮光,它似乎想要宰割这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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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总是瞬息万变的,它或许一直在变,也或许会在某一刻沉滞下来。

但!凡世间,从来不缺躁动的灵魂,缺的也只是勇气与胆量罢了!

而这一刻,他的身边,似乎有了生命迹象,他回头望了一眼,他心底一滞,陈清竟然消失了......

恍恍惚惚的他,轻轻地揉了揉双眼,当他再次回头轻瞥一眼时,兲厉和朔风亦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