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愣了愣,老脸上多出了一抹笑容。
高俅脸色就变得难看喽!程子明脑子没那么好使,暗自琢磨了好几遍才想明白,顿时咬牙咯吱响。
孙新话越说越上口,滔滔不绝:“蓬莱府平海军扩编,微臣制定练兵计划,基层军官任命上报枢密院。沿海布防等事焦头烂额,近来北海又有事,微臣得未雨绸缪,分身乏术,所以不能,此乃其一。只是第二个原因,涉及程指挥,不说为妙。”
“无防,你接着说!”宋徽宗饶有兴致地问
“是,陛下。”孙新忙躬身回应,瞥了一眼程子明:“程指挥身材魁梧,手上有老茧,武艺高强不假。微臣却认为他没有指挥才能,以前也没带过兵。从之前一句坐镇后方,守护粮道便暴露其本质。
京城距离元阳谷不过数十里,将士每人携带三天单兵口粮。便可解决后顾之忧,何须要人坐镇后方?在京城周边作战,三军将士并力向前,一天抵达,两天内击溃贼人主力,三天就应该清剿残余,又何须怕敌人偷袭粮道,故而纯粹是胡乱指挥。”
程子明早在听孙新说带干粮,便有种不好的预感。越往下听脸色越苍白,低着头咬着牙直呼完了。
而孙新这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大殿里寂静片刻后。不少人纷纷点头称是,目光古怪地看着仍跪在地上的程子明,也有人幸灾乐祸地看着脸色难看的高俅。高俅感受到异样的目光心中愤怒,对孙新记恨越发加深。越想越气,忍不住想要开口驳斥。
“陛下。”孙新却抢先一步,继续侃侃而谈:“”朝廷第二次剿匪非同小可,必须得下猛药。程指挥尚且年轻,没有领兵经验,不如当个先锋官冲锋陷阵。至于统率大军作战,还需要枢密院重新定夺。”
“孙大人,剿匪之事,便不劳您费心。”高俅听到这话再也按捺不住,很没礼貌地跳出来打断孙新。
“程指挥能文能武,出了名的能征善战,如何不行?”
孙新不置可否地摇头:“大尉大人,此言差矣!下官近来也派人打探过这伙贼人。大头领千丈坑许平升,帐下有冰山韩同音、扫地龙火万城、擎天铜柱王良等三位头领。程指挥能征善战不假,可双拳难敌四手,需要人帮衬,才不至于被围攻。”
“你……”高俅看着满脸笑容的孙新气急。
程子明感受到自己靠山胸中的怒火,咬牙叩首高呼:“陛下,末将帅军剿匪,若是不胜,提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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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还没有说话,孙新甩脸便喝斥:“放肆,少来这套虚头巴脑的,动不动就来这句话。你有几个脑袋?圣人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作为主将,要有得失观,大局观。你帅军作战,不只是你一个人,还要考虑三军将士的性命,岂能因为孙某一番话而置气把自己置身于险地?如何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