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见自家兄弟诉苦,也在旁边帮腔助攻:“大人,定是那叫袁飞的牌军,仗着李家撑腰。素来拉帮结派,甚至嚣张,往日连我的命令也多有搪塞。”
“不错,正是袁牌军。”孙新顺势接上话茬,添油加醋地说道:“当时给三十两嫌少,带队上来抢,我制止说了他几句,便放下狠话来,带人走了。”
见太守有些疑惑,孙新忙把在军营中发生的事情略加修饰的说来,凸显出了袁牌军一行人的嚣张气焰。
“放肆,藐视上官,他们要做甚么?”刘太守脸色阴沉,很恨地说道:“提辖司永不录用,是对的。公然抗令,我登州其他地方也容不下这种害群之马。”
“大人高瞻远瞩!”孙新随手拍了一记马屁。
刘太守脸色稍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仿佛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孙新:“你小子也舍得,三千两啊!”
“大人,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孙新微微欠身回应:“迅速解决提辖司的隐患,避免以后行动消息泄露。也能更好地听命大人,这钱花得值。”
“嗯,说得好!”刘太守眼前一亮,称赞道。又笑着说:“提辖此举甚是为公,这钱去找仓曹支取。”
“谢大人。”孙新忙躬身拜谢。果然上面有人就是好,刘大贪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肯为自己人考虑。
“提辖为了登州费心,这是应该的。”刘太守笑着摆手。
孙新又是几句恭维话送上,让刘太守笑容满面。突然一拍额:“哦,险些忘了。把你唤来,是有事商量。”
孙新作为武官,双手抱拳,铿锵有力地说:“不知何事?大人尽管吩咐,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错,大人但有差派,刀山火海,绝不皱眉。”孙立看到兄弟眼神,从椅子上蹦起,大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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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好好。”刘太守见状心情愉悦,看着孙家哥俩:“这回用不着打打杀杀,就是宗通判即将归来,本州孔目作乱被杀,节级包吉主动隐退。”
“大人的意思是位置空缺?”孙新一听就明白过来。也很高兴,昨天正说着,这真是瞌睡了来枕头。
“不错!”刘太守满意地点头:“两个位置属重要职位,空缺不得,需要尽快有人顶上,做好了了让那老头做声不得,不知你兄弟可有什么人才推荐?”
刘太守有句话没说,就是不想让与当地豪强有瓜葛的人上位。间接的不让这些地头蛇增强话语权。否则一个州府如何没有官吏可以顶替两个职位空缺?
“这个嘛!”孙立眉头紧皱,没得下文。
刘太守也知道他木讷也没指望,而是看着另一个心腹。
孙新没有让他失望,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不慌不忙地推荐:“大人,我倒是知道两人,颇有才干。”
“哦,那你快快说来与我参详。”刘太守脸露喜色。
孙新毫不避讳地说出人选来:“大人,一个是登州城秀才顾林,此人熟读四书五经,通晓政务律法,可为六案孔目。邹渊,莱州草莽好汉,为人重情重义。忠心耿耿,成为当牢阶级,再合适不过。”
孙立见自家兄弟举荐人脸不红心不跳,脸皮抽搐。心说我的兄弟哎,你真是敢说。一个是你的二舅子,另一个是你的好兄弟,还是个强人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