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鲁吉一边绑住倒下的男人,一边用茫然的声音问道。
“这是为什么呢?”
“我说的是这些家伙,可能是严刑拷打。”
红发像小孩子不情愿地摇了摇头。
“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但是,范恩的表情丝毫没有放松。
“哦,是吗?不过,在亲眼看到之前,我都不敢相信。好了,快走!”
另一方面,在帕西瓦族巫术师萨满·科洛克斯的劝说下,艾丽因跳到皇帝马因多夫一世身边,她惊讶地发现让自己继承第二代的提议半是认真的。
虽然皇帝本人还没有到场,但与他有友好关系的各国、各自由城市的贵宾已经聚集在城堡的大厅里。
艾丽因小声向科洛克斯抱怨。
“喂,你说错了。在这么多人面前,怎么可能暗杀皇帝呢?”
柯洛克斯狡黠地笑了。
“这就是目的。陛下也不要太大意。唉,一开始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大家都喝了酒,气氛开始混乱的时候,再把他们杀了。”
“哼,你说得太简单了。唉,都到这一步了,没办法,你打算怎么跟外国客人解释?”
“那就交给我们吧,陛下马上就来了。”
正如科洛克斯所说,这时大厅里响起了通知皇帝出座的带路声。
有人认为立场决定风貌,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成为皇帝的正因道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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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加尔曼尼亚帝国的三代皇帝中,就连国民对他的评价最不好的第二代日耳卡采也完全感受不到作为皇帝的自尊。
他那张油乎乎的脸上透出的,是和当野盗、强盗、贪得无厌的旅行商人时一样的贪婪。
现在,从门后到大厅里,望着外国贵宾的身影,马因多夫丝毫没有皇帝的威严,看到招待客人时供应的酒和菜肴,他皱起眉头。用声音向身边的人抱怨。
“喂,我不是说过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奢侈?这不是浪费经费吗?”
“但是,如果太寒酸的话,会影响到帝国的颜面。”
亲信可怜地点了点头,正要下到背后去指示,突然问道。
“阿莱茵河阁下的酒也喝得淡一些吗?”
正因道夫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不如让那家伙喝得更浓一些,虽然有点可惜,但我把朕的珍藏蒸馏酒干邑滴上两三滴。我必须把他灌醉,让他同意我成为第二代。”
“真的要做第二代皇帝吗?”
心腹不禁反问道,马因多夫轻轻咂了咂嘴。
“如果你不这么说,他就不会站在我们这边。而且,就算让他上位,那也是后话了。到那个时候,他还能活下去吗?”
身边的人把目光从马因多夫可怕的笑容中移开,说了句“我到后面去”,逃也似的离开了。
马因多夫哼了一声,随着通知皇帝出座的带路声,走进大厅。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带着满面笑容坐在更高一层的玉座上的玛恩道夫,和巫师萨满科洛克斯一起向站在入口附近的艾莱因招手。
“啊,男爵!不要坐在这样的末席上,坐到朕的旁边!今天是宣布你为朕继承人的喜庆日子!来,再靠近一点!”
范恩和魔道屋斯鲁吉正朝被幽禁在美因多夫的地牢走去。
负责带路的红发看守被反绑在身后,在拿着绳子的女式货车前蹒跚地走着。
“怎么了,要走得更快一点吗?”
看着焦躁不安的范恩,红发扭过头,用含糊不清的语言辩解。
“呼啦呼啦,酷酷的,因为法卡瑞太冷了。”
“你说什么?”
代替红发回答道。
“都说太暗了,我们也不能用鬼火,确实脚底不舒服。然后,我仔细看了看,发现洞窟墙壁上的洞口只留下蜡烛熔化的痕迹,估计是没有人补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