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官痛哭不止。
哭了一会,大概觉得丢人,小胖手擦了擦眼泪,一手一个拽着江川和符羽气冲冲去找院监讨要说法。
与闻讯而来赵胃撞了个正着。
赵胃就是来办此事的。
于是符羽和江川二人被带去了戒子室,被罚各打了二十板子。
掌刑的是钱头,那小子被符羽和江川二人威胁过,一直记恨在心,所以下手也就重了一点,二十板子打完,江川趴在板凳上,只剩下半口气。
轮到符羽的时候,钱头棍子抡圆了,结果还没打,就见宋刻打面走了进来,身边的张长急急喊了一声:“住手!”
钱头憋着一口气,差点儿没忍住这一板子打在符羽的身上,连忙施礼。
“这个就别打了。”张长道,“你下去吧,赶紧把江川带下去敷药。”
“是!”
钱头儿不敢怠慢,心中虽有疑窦却也不敢多问,架着江川出去敷药去了。
书院不是衙门,书院的打是罚,敷药是救,各不相干。
符羽都已经准备好挨打了,眼睛都闭上,皮肉都绷紧了,结果又说不打了,他一个翻身侧躺在了板凳上,一手托着腮,眼睛瞥着宋刻:“宋监,学生弄坏了木牛流马,不挨顿打,心里头不踏实,来吧,学生都已后准备好了……”
说着又往板凳上一趴:“要不,院监亲自动手?”
宋刻苦于不能当面拆穿他皇子的身份,还要陪着他一起演戏:“一个腐朽的木牛流马,拆了便拆了。”
符羽回头看着他:“宋监的反应怎么和库官完全不同?库官好像我杀了他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