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默折扇一合,放在了八仙桌上:“别这么说,在下只是爱收集京城的消息而已,但有一点东宫太子的消息,在下就全然不知。”
“韩兄这般谦虚?”符羽道。
韩默道:“这可不是在下谦虚,实因太子为人低调,身居高位,拥趸众多,洁身自好,从不去朱雀河畔消遣,每日勤于政务,在下自然就不知道。”
一说到太子,未来储君,纨绔们顿时肃然起敬。
符羽本还想听打听一些关于太子的消息,还没开口,胡长坚便阴阳怪气地道:“符羽,你平时不是对政事不感兴趣的么?怎么今日突然打听起太子的事了?你不会是想将来要攀上太子,大树底下好乘凉吧?”
符羽也阴阳怪气地道:“这算什么?太子将来是我大瑨的天子,不光是我,在座所有人都在他的庇护之下乘凉,胡公子难道还有别的可乘凉之大树?”
一句话,吓的胡长坚刚喝到嘴里的茶水便喷洒了出来,急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有这种无法无天的想法,在下此前远在青州,虽然还未能有幸结识太子,但心里却和太子紧密相连,时刻都在一起。符羽,你奶奶个腿,你要是再敢胡说,我……今天跟你没完……”
符羽乐了:“胡公子这是要跟我单挑?不了不了,出门时,看过黄历了,忌老子打儿子,会被天打雷劈的,改天你想挨揍随时过来找你爹我……”
“符羽……”胡长坚跳脚。
符羽却已经在招呼:“诸位,别光顾着吹牛啊,上点相声听听,包袱抖地响的,我这里有赏。”说完从兜里摸出一块银子丢在桌子上。”
早就已经候场的曲艺社学子,一路小跑着上场。
“学子刘拆上台给诸位鞠躬……”
掌声和欢呼声掩盖住胡长坚呼之欲出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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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面子的胡长坚,被气得七窍生烟,抓了一把瓜子丢进嘴里,好像嚼的是符羽的脑袋,恨不得几口嚼碎了生吞下去。
他虽然恨符羽,但是偏偏又拿他没办法,就好像天生被克制一样,每一次都败北。虽然表面上没跟符羽动手,心里面却把符羽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一遍了。
程南君不明白他明明被人占了便宜,为什么光生闷气不动手,看得他心急如焚:“胡兄,你光抠桌子有什么用?你跟他打呀,不是还有我们在吗,还能让你在他面前吃亏了?”
叫他这一激,胡长坚撸起袖子就想干架,却被韩默伸手抓住了手臂:“别,大哥,三弟,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贸然动手,你们没听出来吗?他刚刚是借着太子给你挖了个坑,你现在要是跳出去,未免太过显眼。”
叫他这么一提醒程南君和胡长坚,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