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刻目送着辛夷远去的背影,转过身,换上了严肃的面容,慢慢坐回到轿子里。四名轿夫抬起轿子继续往前走去,动作利落、轻敏训练有素,似乎都怕动作太大行轿不稳,颠簸到了里面的人。
过了一会,里面传出开宋刻的问话:“这两日,辛院长都在忙什么?”
张长紧紧地跟着轿子:“课堂之上,罚学子抄书,课堂之外都在观星楼内,痴迷墨家都快疯魔了,有时候连饭都忘记吃。”
“不疯魔不成活!”
“倒是没想到他会来替学子求情,大人不给他面子,这样是不是……”
“我本该给他个面子的,可这面子要给了,往后这书院的事,到底是我说了算,还是他说了算?”声音淡淡。
“那自然是您说了算了,您老人家刚一说把管理大权交还回去,他便脚后跟打屁股,跑的比兔子还快。往后这书院都得是听您的。”
“就是。”李胃接口道,“就拿那赵直学来说吧,仗着当初是他去驿馆接的院长上山,便在院长面前混了个脸熟,因为这个您老人家卖了院长的面子,叫他协助管理书院,可谁知,他竟拿着鸡毛当令箭,自以为是独行独断上了,今日罚他,那都是轻饶他,要我说……”
张长见他话密,连忙咳嗽了一声。李胃识相,赶紧闭了嘴,李胃的差事,是蒙面前的这位姐夫帮助才寻得的,对这个姐夫可谓言听计从,姐夫不让他说下去,他自然也就不言语了。
宋刻的小轿,不一会便到了,夜间出事的温泉池禁地寒潭附近还留有几名护卫,不一会,吴戈也来了,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从得到消息说有人夜闯禁地,再到三人顺着瀑布落下一一将经过说了一遍。问他三人是从温泉瀑布的哪一段跌落时,他只说当时天尚未全亮,只听得两声大叫,再看时,人已经落入水中。
宋刻仰头看了看,悬崖峭壁直冲天际,瀑布轰鸣,水花四溅,派了张长和李胃二人划船到了瀑布底下查看,二人仔细研究了一番回来禀报说,靠近瀑布便觉热气逼人,瀑布后面山石林立,根本无法攀援。
这就是奇了,无法攀援,那二人又是如何攀援而上?奈何眼下二人已遁,只好命吴戈继续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