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胃顺着说道:“可不是,这么一说,那就是要我们院监给他挪挪位子喽,是不是赵直学啊?等了三个多,夜夜转辗反侧,早就不耐烦了吧……不不,我说错了,应该叫您赵院监,你才是尚方书院的院监。”
“你这仆人,怎可小瞧人家。”
“我错了,是院监怎够?当是院长!赵院长?赵院长?这么叫你,你敢应么?听着心里可舒坦么?”
张长瞪了他一眼,手指了指上面:“院长也不够,还得再往上面。”
“一品大员?当朝宰辅?”
“当朝宰辅都不敢跟我们院监这么不客气,一个小小的直学,这山望着那山高,还想把我们大人平起平坐,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赵谦冷汗直冒。
忽听宋刻咳嗽了一声,两人立即住嘴。
赵谦早已经两股战战,对着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学生万万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学生原只想帮着院监将此事平了,免得吵闹声太大,打扰到了院监的清净,没想到……”
没想到适得其反,惹得院监不高兴,可是这心里话,却是绝不敢跟宋刻讲的。
眼前这张长和李胃二人是宋刻的左膀右臂,此前倒也算得上谦虚、低调、谨慎,以往二人不常露面,大都是在照顾宋刻的饮食起居,见面时也都是客客气气,一团和气,甚至言语之中拍马奉承有高抬赵谦之意,所以他也就没把这二人放在眼里。没想到,才几日不见,这二人似变了个人,言语挑事,说话刻薄,连眼神都充满了鄙夷之意,这副小人嘴脸却是赵谦从未看过的,令他大为震惊,以前光想着怎么对付宋刻,没想到连他身边的人都藏得这么深,大出他意料之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再想想以往跟宋刻的相处,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才知他并非以往看到的那般融洽好相处,更不是那种遇事和稀泥,一问三不知的鼠辈。实则事事筹谋,隐忍了几个月,终于等来了院长把院长的一切事务交给他来处理,扬眉吐气,跟自己正式交锋了。
宋刻终于练功完了,伸了个懒腰,冲张长李胃呵斥道:“你们两个人胡说八道的东西,看吧赵直学给吓的?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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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伸出巴掌,一人打了自己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