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根本是在试探他?”江川拧着眉,“不,不仅仅是他,还有我,你是想一石二鸟,看我们各自的反应?你……你根本就不关心瑨国的安危,根本就不会管百姓的死活,这些都不及你自己的事重要。”
符羽的神情微微一变,一副自嘲的口气道:“没错!你不过就是想说,我任性,自私,我只是一个在民间长大的皇子,不懂百姓疾苦,不得皇帝器重,行事任性、恣意妄为等等罢了。”
江川震惊。
符羽:“可我也只能这么做,如今我大瑨百姓的身家性命全都系在他莫少言一人身份,我不信任他怎么了?我试探他又怎么了?”
说着说着,符羽突然一记锁喉扣住了江川,将他压在了墙边,眯起了眼,“对,我也不信任你,可只有我能把你留在书院。”
正这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走过来一队刚结束蹴鞠比赛的学子,这些人一个个身着月白短衫,说说笑笑地走来。其中有几个是甲子伍的人,中午在食肆里见过。
符羽不想被人发现,笑眯眯地放开了江川,掸了掸江川军甲上的微尘,故意大声道:“得啦,什么屠栾双子,我看就地解散吧,矫情!”
江川被他掐得嗓子疼,咳嗽了两声,直到那群人走了过去,才道:“我知道你不愿听大道理,有些事,这也不是我这样的布衣该想之事,但尊驾将来却会是我大瑨的国之重臣,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要提醒一下,听闻西梁暗探甚为狡猾,处处伏兵,稍有不慎便酿成倾天大祸。如今正是上下同心的时候,尊驾不要让亲者痛仇者快才好。”
符羽听出了话里有推心置腹之意,心里嘀咕:希望你不是西梁暗探才好!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人骑马上山。
江川和符羽飞快地对视了一眼,一同朝书院门口看去,不出片刻,就见一人一马飞驰而来有如闪电,来人手持一面红漆黄金字的木牌,耀人眼目,行人见之无不躲避——此为金字牌急递。
金字牌自皇帝御前直接发出的紧急文书,御前直接发送。
在大瑨,驿传的公文有三个级别,步递、马递、急递。急递是最快的,每天要行五百里,每到一处驿站换马不换人,日夜兼程,不眠不休,直至将急递送到接收人手中。
这金子牌急递官,进得书院之后,驭车狂驰,直奔莫少聪住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