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兮将他的那份推了过去：“吃。”

胡颉脑子和手各过个的：“我还不饿。”

但他的手乖乖接过就想往嘴巴里送。

“嘿嘿。”

何凤兮笑了两声：“要不要把瑜渊喊过来？你状态不对啊，但是应该不会出事吧，我没有任何危机感。”

胡颉摇摇头：“应该不会，我只是做噩梦了而已，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梦见了什么。”

“被吓到了，还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胡颉抿嘴：“应该是被吓到了，然后我看见了……好像是什么熟悉的东西，哪怕是睡醒了，也有一种恐惧感。一种说不上来，但是还缠着我的恐惧感。”

何凤兮往嘴里面塞着东西，腾出空来问他：“那你跳湖做什么？”

“我浑身都是汗臭味，脑子乱哄哄的，想跳进水了清醒一下。”

何凤兮打趣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投湖自尽呢。”

说到这来，胡颉终于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他带着悠悠的怨气：“你这个人可真好，我看见你要跳下来救我的，但你为什么又回去了？”

何凤兮无辜道：“我又不会水，能怎么办，总不能一尸两命吧。”

胡颉被这个理由说服了，点点头：“嗯，你说得对，有道理，有道理。”

说完，胡颉看着她，忽然认真地提了个要求。

“何凤兮，如果下一次我真的掉水里面了，你千万不要救我，自己跑。”

何凤兮挑挑眉：“那么自私？”

“对，自私一点，是在乱世中能够活下去的自保方法。”

胡颉喝了口水，何凤兮一直盯着他看。

“我感觉，你似乎是，胡颉我感觉以你的性格，好像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也不会这样做，你会杀了我的。”

胡颉点点头：“对，我是一个极其自私自利的人，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掉下去的人是你，在危机面前，我也不确定我会不会救你。我尽量救你，如果换做是我，你千万不要救我。”

何凤兮嘴巴鼓鼓囊囊的，她问道：“那，我要是和你殉情呢？”

胡颉抬起头看着她，他脸上的水已经干了，但眼睛里还是出现了薄薄的水雾，可他动动喉咙，只留下一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