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与谭凌并肩而立，看着月色朦胧的夜，看着湖水荡漾，两人都没有开口，就这般静默的望着湖面。

清辉洒落，让两个并肩而行的人都朦胧了起来，于此之际，他们感觉到了一种发自心灵的安谧与平和。

“我以为你会落泪呢。”谭凌微笑道。

楚涵侧目，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鄙视道：“为何要落泪，那是小孩子的做派。要不你先给我哭一个看看。”

她带着俏皮的笑容，大眼弯成月牙状，嘴角微翘，露出晶莹牙齿，轻轻磨动，像是要咬人。

“哈哈。”谭凌笑道：“你这丫头越来越调皮了，还敢打趣我。”

“那你也不能见面就鄙视我吧？”谭凌笑了。

“我想镇压你，发现有些困难，那只好鄙视你了，要不你封住修为，让我欺负一顿？放心，顶多就是揍一顿而已，打不哭的。”楚涵笑嘻嘻地说道。

这些年她很少说话，性格变化很大，见到谭凌还活着才释放了心中的压抑，和之前那个冷傲的冰霜女王判若两人。

“那还是算了吧。”谭凌笑了笑。

多年未相见，两人自然有很多感触，但是楚涵一如过去，清新脱俗，并非见面垂泪言离愁，而是轻松的调侃谭凌，将那份思念埋葬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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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伤感，也曾仰望星空，也曾黯然神伤地望着谭凌曾经陨落的星空独自喃喃，回想生死离别景，只有伤感。

真正重逢，不需泪水点缀，有的只是理解与了然，还有那份与众不同的轻松。

谭凌和楚涵聊着一些话题，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山涧深处。

这是一块青石板，铺设在溪水边，旁边还散落着几颗鹅卵石。

“跟我想象的不一样。”谭凌摸了摸下巴道。

“我的眼泪是仙珍，珍贵得很。哭哭啼啼，那是小孩子的做派。像我这样风华绝代，看破红尘的仙人，当然要淡定从容，随遇而安。”楚涵耸耸肩，一副自恋加点老气横秋的样子，让谭凌一阵无言。

当然，说的未必是心意，哭过，笑过，道出的也未必是心声，最重莫过于一种明白的感觉。

谭凌笑骂道：“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

楚涵笑了笑，道：“那是当然，我要是改掉这些坏毛病，那我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楚涵了。”

“是吗？”

谭凌一怔。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远方的夜幕。

“开饭了，今天的火锅不错！”远处，王峰、余音等招呼，那里琉璃鼎沉浮，被架在了地心冲上来的神火上，诱人的香气飘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盛宴，九尾龙蛇、烤仙鸟肉、暴龙兽汤……应有尽有，奢侈的“一塌糊涂”，让人目不暇接。

刚才陨落了那么多的年轻至尊，许多都是古兽，自然不缺乏食材，这样拼凑在一起，称得上一场盛宴。

楚涵和谭凌对视一眼，而后迈步走向王峰、余音等人。

“来了来了！”

烤的金黄油亮的天仙肉滴落下的油脂在火堆上发出哧哧的响声，晶莹剔透的筋腱散发神辉，香气传出去数里。这些美味寻常人哪里能见到，可入口即化，精气冲霄……

这是真正的美味佳肴。

“好久没吃火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