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道:“那时是迫不得已,不过现在我并不想惹麻烦”。
孙毅道:“所以,你认为这是一个麻烦?”
“这不是一个麻烦,难道还是一个礼物?”宋文没好气地道。
“不错,这还真就是一个礼物”,孙毅道。
“那你说说,我倒要听听,为什么还成了一个礼物”,宋文对孙毅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凭直觉,他认为孙毅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我先说说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孙毅说到这里没有再笑了,显得很严肃。
宋文也马上道:“对对对,我也想知道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算什么呀,莫名其妙地就把我弄到火上烤了”。
孙毅道:“其实这次马良的事情我还真的是不知道,刚开始查这个案子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马良会牵扯进来,你知道马良到底是为什么栽了?”。
宋文没有说话,他知道孙毅还会继续说下去。
“马良说起来也是太贪心了,他本来就是分管的县属企业,这次县属企业改制,结果马良收受了一些人的贿赂,让那些人以低价将本来县属企业给转化私有,中间差价达到一千多万”,孙毅道。
“马良这么大胆子?”宋文之前只是看见过马良,但并没有深入说过话,现在听到孙毅这么说,才知道事情严重性。
“怎么不胆大,更严重的是,马良还参与了一些县属企业的改制,那些私人老板以承包的名义将县属企业转到自己名下,其中,就有马良与私人企业老板,以低价承包县属企业,你说,这个性质严重不严重?”孙毅道。
“这么说,马良这回是出不来了?”宋文道。
“出不来了,别想了,最后判多少年不知道,反正是出不来了,不过,我现在想说的是,你听到这些不痛心吗?”孙毅道。
“我痛心什么,又不是我的企业”宋文道。
“是啊,是国家的,可是国家的企业就被这些人装到自己口袋里面,你说,如果这种情况再持续下去,会发生什么?我们秀水县还剩下什么?”孙毅道。
“孙书记,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呀,据我所知,这次事件当中牛礼可是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而牛礼就是牛威的亲戚,你现在可是牛威的铁杆,你说这些,就不怕得罪牛威?”宋文现在也是和孙毅熟了,不然也不会说话这么直接。
“宋县长,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呢,这些年是牛书记一步一步提拔我上来的,可是我老孙基本原则还是有的,而且,这次事情当中,牛礼其实参与了,但并不深,起码国企这块他就没有过多参与,当然,也为我们提供了线索”孙毅道。
“所以,后面是不是就是牛礼戴罪立功,可能要出来了?”宋文道。
“他本来就没有多大问题,就算是市纪委过来了,我也要说。”孙毅道。
宋文没有说什么,要说在民国就是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要讲关系,比如说牛礼这种,如果不是牛威,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哪能还可以撑到现在发挥这么大作用。不过宋文也知道孙毅还真就说对了,牛礼是扮演了不光彩角色,可是在这次事件当中,还真就未必有多大罪过,只要牛礼最后将那些钱补齐了,基本问题就不大,至于说行贿罪,当然,如果硬要拿着这一条去叫牛礼顶罪也是可以的,但是,谁会这么我聊呢?想想牛威还没有死呢。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其实我也不喜欢,可这就是现实呀,牛礼这个人,讨厌是讨厌了一点,可是确实要说追究多大责任,也不好说。”孙毅道。
“最后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就是你们会叫牛礼赔一些钱,把之前亏空的资金交出来,然后这件事情就到这里结束了,是不是?”宋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