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没有回答,他靠在卧铺床板上,一手扶着后脑勺,另一个只有四个手指的左手轻轻在床上拍着。
“知道我为什么干这行么?”王伟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洛飞。
“王哥,你这么威武的人不干这行,谁还能担当得住。”洛飞供着手。
王伟微微摇头,说起往事。
“二十多年前,还没放暑假的一天,那时我才十岁,独自一人留在家中,那时的房子并不是现在这样的住宅,我当时住的地方是一栋四合院似的建筑,九间屋子围住三方,均是一层,一方是进出的大门,除了我常年居住的卧室外,剩余的屋子是工人的宿舍、作坊、厨房、厕所,家里人和工人们都去忙着把家什和货材搬走,移入离此甚远的新场地。
我被留下看家,往日热闹的作坊,独我一人,无聊至极,原本被放在桌上的电视机,因桌子被搬走的缘故,暂被遗忘在地上,本就大咧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索半天把电源线连到了插座上,扭开了电视,那些年的电视,只有两三个台,一般两个台清楚,第三个台模糊,再继续按下去屏幕上就都是雪花了,只是那天出了奇,我按出了第四个台。”
“第四个台?”洛飞奇道。“放的什么?”
“一个人在宣讲着,为他的组织招募人员,如果有意向的可以去往云中寺。”王伟一字一句说着,似乎他记得很清楚,又仿佛他什么也记得不太清。
“后来呢?”洛飞急着问。
“我当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