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陌宇再次提醒蚩尤,道:“将军,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吗?这很有可是一条不归路,你可要想清楚了。”
蚩尤回道:“这其中的利弊,本王已向你说清楚,这不仅仅是云梦一族的事,九黎所有的部族,现在正在看着我呢?在这里容不得容不得有一丝的过失错误,即使是要我项上人头,我也要赌上一把,要是赌赢了,我可是拥有八十一部族的真心拥戴,这个风险值得本王去冒。”
杀陌宇道:“要是风伯雨师以军粮不可擅动为由,不肯调拨粮草给末将,末将应当如何处置?”
蚩尤思道到,杀陌宇所言极是,毕竟擅动军粮,在九黎是杀头大罪,所以风伯雨师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是不会轻易俩军粮调拨给杀将军的。
思虑片刻之后,蚩尤对杀陌宇道:“如果真如你所言,将军可以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愿意把粮草调拨给你带回,日后若是大王怪罪下来,,一律由本王承担。若是他们不按我说的做,等我处理完云梦之事,回到朝中,我有的是手段,一定叫他们生不如死。”
蚩尤将明日杀陌宇前往阴山关调拨粮草的事安排好后,就进入屋内,躺上床,准备休息,可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他一闭上双眼,杀陌宇的话就不停地在他的耳边回响,“大王在阴山之地建设了一个全新的关隘,由风伯雨师镇守……”
蚩尤心中暗虑,“风伯雨师是父皇最为信赖的两位大将,不到万非得已之时,父王是不会轻易动用这两位将军的,既然父王调用了两位将军,说明在华夏九黎的边境上一定有什么变故发生,既然边境有事,为何父王不交给我处理,反而对我有所隐瞒。蚩尤质疑道:“难道父王他不信任我?难道我这几年的战功在他那里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还是把我当若弱不经事的黄毛小子看待……”他越想,头脑越是清醒,最后竟然没有一丝睡意。
无眠的蚩尤从床上坐起身来,感觉云梦的夜晚有些凉爽,他披上外套,走到桌前,点燃烛台上的蜡烛,随着星火的闪动,屋里的光线越来越亮,把屋内的一切都照得明亮起来。
一天的奔波劳累,让蚩尤的侍卫杀陌宇在外屋没心没肺的睡起来,他的呼噜声就像一头下水的水牛,在水里深沉的呼吸着。
蚩尤在桌前坐下,自己倒上一杯水,“咕嘟”的喝了一口,冰凉的水,从他的喉咙滑下,激活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感觉器官,让他变得更加清醒。
蚩尤放下手中的空杯,又开始研究起他父王为什么没有把阴山关之事告诉他。
一千种可能的想法就像是一群驱散不开的苍蝇,在他的头顶不停地盘旋,“嗡...嗡...”的乱飞。
蚩尤越想,他内心的危机感也就越重,“不行,既然父王还没有完全信任我,相信我的能力,我一定要把所有的事做得更好,让他无可挑剔,包括我这调拨军粮的事,我也要尽力的做到把后续的麻烦降到最低。”
他努力的、拼命地想着处理借用军粮之后,由此带来的一切麻烦的对策,只希望他的父王不要因为这件事将他打回原形,抹杀他的一切功绩。
最终,蚩尤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兴奋的立即找来笔墨纸砚,写了一封帛书,然后将帛书封好。
此时,已是夜过三更,处理好调粮后事的蚩尤,感到无尽的困意突然涌上心头,他走到床前,以指为剑,向那桌上的烛火发功,指劲带起的风,直接将那桌上的灯火吹灭,世界又开始陷入一片黑暗,没过多久,蚩尤就拖着疲倦的身体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