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知进退,善于管理,善于守成,这是唐笑对唐家生的正面评价。
但有时容易情绪化,这是唐家生的弱点,宗祭比武半决赛中,他与唐星联手弃权就是最好的写照。
所以,即便是知道了这次墨谷城遇袭事出蹊跷,唐家生还是决定先斩后奏,没有通知唐笑,点兵备马,先行驰援!
人并不多,一营骑兵240人,这是唐家生所能调动骑兵的极限。
唐保站在官路中间,将这一绺骑兵拦下。
“家生兄弟这是要去哪里啊,赶得这么急,又要事吗?”唐保拉住了唐家生的缰绳,眼睛朝着队伍里面瞟,看到了其中很多猿门的后生,心中有了谱。
“紧急军务,你要是没事就被挡路了!”唐家生看不起唐保,但也知道这人属小人,表面没本事,背地里会玩阴损的手段,不仅是唐家生,唐家堡内没几个人愿意招惹他。
“啥,我没听错,紧急军务?”唐保一脸夸张的大笑,“哈哈,咱们唐领如此太平,十多年没有紧急军务了,家生你不要诓我哦,我看你这是私自调动军队,并没有统领大人的军令许可吧!”
唐家生立刻明白了唐保的目的,脸色阴沉道:“紧急军务,我自然来不及禀报,但作为第一副统领,我也有权动兵处置领内军情,特别是匪患,时间紧迫,我重责在身,必须分秒必争!”
唐家生说着便要抖动马缰,却被唐保死死拽住!
“你说啥,匪患?!”唐保大声质问,看似是对唐家生询问,实则也是说给后面两百多人听。
“我刚才南边过来,匪患没见到,但是看到了红石大公的亲信,他们在那边有事公干,难不成他们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匪患,家生你这样急火火的带人过去,是要给红石大公添麻烦吗?”
唐家生心中一沉,倒是没有料到红石大公也会与土匪勾结,真如唐保所说的话,看来墨谷城被困恐怕并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唐保朝着众人喊道:“你们所有人立刻掉头折返,此间的事情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若是还执迷不悟,别说有军法处置,就是我唐保个人也可以确保让你们今后没有好日子过!”
“相信我,你们这一营的所有人,我会记得清清楚楚!”唐保脸上露出了狞笑,直勾勾的盯着众人。
渐渐地,果然有人掉马回头了,他们都知道唐保的阴损手段,没人愿意在唐家堡招惹这样一位瘟神。
也有几十位唐家生的心腹坚持不走,唐家生看了苦笑,明白这些人即便跟着自己去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回头还要防备恶少保的构陷,实在是划不来。
“你们都回去吧,这次的任务取消!”唐家生看了一眼唐保,心中更加鄙夷。
所有人都折返返回,唐保心中得意,自觉自己还是有些威望的,而且完成了李义交代的任务,回去也会更加有面子。
“驾!”战马一声嘶鸣,唐家生趁着唐保不备,夺过了缰绳,独自朝南奔去。
唐保朝着地上又啐了一口吐沫。
“顽固不化!”
“不过,只有他一个人去,那应该不算是援军吧!”唐保心道:“最多就是个援手,不会影响大局,而且让他在山贼手下吃点苦头,算他自取其辱!”
在水玉城,最终的盛典决赛名单已经新鲜出炉。
来自彩蝶馆的冬月排名遥遥领先,另外三人分别是水玉馆的小妖,红叶坊的枫姬,以及仙唐馆的唐仙儿。
四人参加决赛的舞蹈内容也相应揭晓,其中三人居然是数年庆典都未曾出现过的战舞,这让全城的游客和观众们都好奇不已,也充满了期待。
在夜幕初临的水玉宫外,新修筑的高台上早早便坐满了凭票入场的观众,在他们面前是一望无际的佬湖,远处只有百条水寇船游弋,并没有舞台的影子,观众纷纷交头接耳互相追问,而那些曾经参加了龙音欢迎晚宴的贵客,便会自豪的谈论起夜色水上舞台的华丽和绚烂,当然,也会顺带吹捧一番那夜唐墨与‘鬼鲶’赵中堂对峙的精彩场面。
在高台之前的河畔堤道上,摆放四只巨型金鼎,鼎内盛满了四位舞姬在前几轮里积累下的金筹,如同小山般堆积的金筹,每一根都价值的万枚血币,代表着舞姬的身价和热度,令头次见到这销金场面的俗世观者们唏嘘不已。
按照入围前获得金筹的多寡,枫姬将第一个登台表演,唐墨等人远远便看到红叶坊的舞姬们早已等待在河堤两侧,枫姬一身大和盛装,被簇拥而立,后者跟着伴乐的琴师和乐师,那死胖子连城居然也亲自上场。
唐墨想起在东林道连城与枫姬初见时的情景,一个风流饥色,一个虚与委蛇。不过半年时间过去,人情却恍如隔世,谁能想到,今日他两人竟会联手上台表演?!
真是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