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不折不扣的废话,是一个极其简单的道理。
她要找那口棺,他不让她找。
如此简单明了,她却愚笨到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惋叹说道:“我竟然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到。”
而在这之后紧接而来的,就是一个会有更大麻烦的念头。
她无比清楚,无比确认,那口棺是人世间的棺。
在云素看来,这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
以人世间目前与天下为敌的局势,哪怕他带走了棺也不敢伸张,而对唐晚晴来说,棺不在清净圣人与玄知也就没了隐患。
显然他还是低估了两者间的矛盾,在唐晚晴戳破这层窗户纸的时候,两方就已经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对于诗作木来说,让唐晚晴这位圣人弟子离开,危险的不仅仅是他的生命,还有整个族群。哪怕唐晚晴的怜悯之心真的能连人世间都能施予,他也不能冒着如此之大的代价放走她。
而若要云素在这两者间选择一个,他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唐晚晴的一方。
她教他修行,算半个老师,将他从鸢山的火海救出,算半个恩人。
尽管这位圣人弟子极其自恋,但这妨碍不了什么。
云素走下小坡,他看见林前剑拔弩张,感觉到的杀意远比先前浓重。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声音。
“公子”那个端着酒杯的少女正在林中,她刚刚完成了某件事,开口轻声呼唤说道:“云公子。”
这声音他在某个坟墓中听到过,他顿感不妙。
若是诗绪从鸢山坟墓中的沉睡中醒来并且来到这里,那么知道唐晚晴受伤的便不只有鸢钟灵与自己。
他一把抓住唐晚晴的手腕,边跑边说道:“我们该走了。”
在云素听到诗绪的呼唤时,唐晚晴同时感知到了林中气息,它正在复苏。
她在懊恼,又是在解释的说道:“那株柳絮终究是件至宝,短时间内我没能斩破它。”
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说一句没关系,他问道:“你还能出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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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
话音刚落,唐晚晴忽然停住,她猛地挣脱云素的手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然后转身,一剑斩向破空而来的杯盏。
做完这一切,她说:“现在一剑也没有了。”
身后诗绪走出林中,她与云素在坟中相见时差别极大,若是从容颜上看,可以说完完全全是两个人,但是云素还是能确认这就是她。
她在坡下,云素在坡上,距离不算很远,他能清晰闻到那股酒香。
杯盏碎了,美酒撒了一地,溢出扑鼻的酒香,她嗔怪道:“不饮就不饮,何苦浪费了这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