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钟离问我,“你跟吕洞宾说过大力丸、玉露、仙丹的事吗?”我说,“我上天来是向一个老前辈要一些使人强壮的药水,我要比一般人有力一点。我跟我的同学掰手腕、摔跤,我都赢了,彻底改变人对我的看法,我想以后做了凡人,照样比一般人有力一点。至于大力丸、玉露仙丹,你答应以后拿给我,我就不跟吕洞宾说了。”我向汉钟离告辞,要回牛云地了,汉钟离说,“我在天上继续冒充你,你放心在人间搞好你的形象,假如玉皇派人来找你,也就是找到我,我再想办法通知你。”我说,“估计我很快就要消除神仙的记忆回人间了,你们八仙的帮助,我永生难忘。”我问汉钟离,晚上在哪里过夜,他说回他的家,也就是跟侯赛因一起。我就放心飞走了。
回到牛云地,已是傍晚。吕洞宾冒充我上学,已经回来,但他不做作业,显然等我回来。我变成蝴蝶在他头上飞,他会意,来到屋后水边,我现身,问他在学校表现怎样,他说模仿我,跟人掰手腕、摔跤,表现不错。他说,“有些同学输了,不服气,叫来高年级的人,我故意输给高年级的人。”我说,“这是应该的,要是赢了高年级的人,他们不服气,又会叫来更有力的人。我比一般人有力一点,这个说得过去。比高年级强壮的人有力,就显得神奇了。”吕洞宾说,“人家以为你天生神力,可能会惹来麻烦的。现在你去做作业吧。”他变成蝴蝶飞上水边的竹子和树。我连忙走回屋里做作业。
父亲回来,看了我做的作业,很高兴。来了几个比我大一点的孩子,他们要跟我掰手腕、摔跤,我不敢显露真本领,对于强壮的人,我就故意输给他。也许是以前吕洞宾用黑皮包冒充我,显得呆头呆脑,母亲受了很多委屈,现在我表现好了,她逢人就夸我的变化,跟人说来说去。父亲叫我去喊,她才回来。村里几个女人上门来了,一个对我说,“招财油包,今天八仙托梦给你,叫你去抓鱼吗?”我笑了笑,说没梦到八仙。另一个女人说,“八仙对你家格外关照,不发财说不过去啊。我们来,就想沾一沾你们的财气。”母亲说,“说来也怪,油包做的作业全对,八仙就奖励他。今天他做的作业又全对了,晚上,可能那段排水沟又有鱼抓了。”一个女人说,“好,我们叫人晚上去抓鱼。”那些女人都说好。看到母亲这样说我,我觉得她要把我捧上天了。
吃了晚饭,又等了一阵,很多男人、男孩集中在我家门前,父亲带队去抓鱼。我也跟去了,我希望抓不到鱼。要是像我母亲说的,我做的作业全对,八仙奖励我,有鱼抓,这就把我神化了。不过,可能是吕洞宾听到了我母亲和那些女人的说话,将鱼赶到了那段排水沟,父亲他们真的抓到很多鱼。皆大欢喜,我作为招财油包,更加有名了。
我很有力,这也传开了,体育老师刘峰叫我表演掰手腕、摔跤给他看,我不敢露出真本领,和我一样大的同学,我必须赢,比我大的人我就故意输给他。刘峰看出来了,说我真是天生神力。他说,掰手腕、摔跤没有什么前途,他叫我练举重,说练得好,可以为学校争光,乐观一点,为国争光都可以。我说,“我只是比一般人有力一点,为国争光,我不敢想。”刘峰说,“你是可以的,不要小看自己。”我不想理他,跑开了。但刘峰真的看上我了,放学,他来守住我。我叔叔骑摩托车来接我,刘峰跟他说举重的事,我叔叔支持我练举重,和刘峰越说越兴奋。最后,刘峰要带我到县城的中学,说是找那里的举重队,我叔叔就回去了。
刘峰骑摩托车,搭我到县城的第一中学,找到一个体育老师,这个老师带我们去举重队,刘峰叫我试试举重,我不敢显露实力,不是很重的钢铃,我试了很多次都举不起。刘峰说,“我看你是假装举不起的。”那个体育老师也说我不认真用力。刘峰和他说了一阵,他对我说,“第一中学是全县最好的中学,如果你有心练举重,将来可以不参加考试进入这间中学。”我说不喜欢举重,他们两个开导我,说了一阵,我还是不同意。
看看天色要暗,刘峰就送我回家。父亲已经回家,刘峰见了他,就跟他说让我练举重的事,父亲见老师这么看得起我,很高兴,他问我,“你喜欢举重吗?”我说,“我只是比一般人有力一点,练举重有没有前途,难说。”父亲说,“我问你喜欢练举重吗。”我说不喜欢。刘峰说,“练举重是枯燥无味的,但忍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个道理你们要懂。练得好,可以为国争光。”父亲对刘峰说,“既然我家油包不想练举重,那就算了。我担心他练起举重,身体长不高,会被人取笑。”刘峰说,“练举重不妨碍身体发育,怎么会长不高呢?”父亲说,“以前油包头脑不开化,呆头呆脑,被人取笑,我们都担心他长大后娶不到老婆,我老婆提前跟东边杨屋的一个弱智的女孩说过了,让油包长大后跟她好。现在油包头脑开化了,可以说是茅塞顿开,做的作业全对,受到老师的夸奖。他又比一般人有力一点,不受别人欺负。按照这样发展,将来不在学业上出人头地,也能跟我学好开汽车,混一碗饭吃不是很难。现在叫他练举重,他不喜欢,就脱离实际,我担心他练不好,又把身体弄变形了,想娶个正常的女孩都难。”刘峰说,“我们是为油包好,不是想害他。他这么有潜力,不试一试,可惜啊。”父亲说,“他不喜欢,就没有动力,是练不好的。”刘峰悻悻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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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洞宾对我说,“你已经改变了形象,我不能用黑皮包冒充你了,一直到你投胎下来,只能是你亲自来上学,或者由我冒充你,来应付你的老师和同学。”我说,“我有个疑问,就是我投胎下来,能有多少寿命。”吕洞宾说,“对别人来说,当然是寿命越长越好,可是对于你,可能越短越好。”我说,“我想找寿星问问。”吕洞宾说,“这里有我帮你,你可以走开做你想做的事,你有疑问,就去找寿星问问。”
于是,我借夜幕的掩护,向天上飞去。进了南天门,回到四通岭的家。等到早上,我飞到旧军较场南边,变成蝴蝶飞到旧军较场,汉钟离还是冒充我在这里练功,行者和他的徒弟也来参加打斗,孙膑和展昭也来。高水平的对抗继续,在这里成为常态。不过,万岁爷和乾礼的旧部没有参与。中午,散场后,我飞到汉钟离的头上,他知道是我,便小声问,“有事吗?”我现身,六岁的样子,让人看不见的。我小声对他说了人间的情况,问他天上的情况,他说不见有异常。我说很好,叫他躲一躲,让我去朝堂广场找寿星,汉钟离便变成蝴蝶飞走了。
我来到朝堂门口等着,见寿星出来,就跟他向西南走。我对他说,“玉皇叫我准备去人间投胎了。”寿星说:“我知道吕洞宾用一个黑皮包冒充你,你要回原来的家吗?”我说,“是的,但要消除我作为神仙的记忆。我不知你给我多少岁寿命。”寿星说,“如果是回到原来的家,你的人生从六七岁开始,你的躯体沿用神仙的身体,你的寿命会很长,超过九十岁。”我说,“你说我寿命长好,还是寿命短好?”寿星说,“肯定能上天的,当然是寿命短好,这样能快点上天过神仙的生活。不过,要是沿用神仙的身体,你的寿命会很长。如果你成为重要人物,寿命长就能多做贡献。”我说,“我叫人给我喝一些使身体强壮的药水,保证我比一般人有力一点,我只有这点优势,能成为重要人物吗?”寿星说,“这就看你的造化了。”我说,“玉皇叫我准备去人间投胎,主要出于彻底消除万岁爷的影响,并没说我能成为重要人物。”寿星说,“玉皇鼓励天上人多到人间投胎,如果你能起带头作用,找一些人和你一起去人间,说不定会让你成为重要人物。”我说,“谢谢你的指点。”我要走了,寿星说,“跟我去,我摘几个杨桃给你吃,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寿星家院子中间有一棵杨桃树,果实累累。树上有一些很大的鸟,飞起来羽毛非常美。寿星进屋,又拿出两颗小石子,给我,叫我用来打鸟看它们飞。我说不用,我一个筋斗翻到树上,几只鸟受惊吓,飞了起来。我摘了一个很大的杨桃,对寿星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要走了。寿星飞上树,又摘了两个杨桃给我,我推托不了,只好拿走了。
我一个筋斗翻到我那块地,叫了一声“麦卡锡”,麦卡锡从西边的深沟飞上来了,我说寿星给我三个杨桃,分来吃了。麦卡锡说,“这里人多,不够每人一份,你还是带回去吧。”我对他说,“我准备去人间投胎,你也准备去人间投胎,我们一起走吧。玉皇鼓励天上人多到人间去,我们响应他的号召,他会表扬我们的,最好我们做的人能尽享人间繁华。”麦卡锡说,“好吧,我们一起走。你能见到玉皇,可能受到他的重视,我不敢奢望。”他捡起一颗小石子,投到西边深沟,很多人飞了上来。他说,“我和油包一起去人间投胎了,还有人跟我们去吗?”有两个人愿意跟我们去,我很高兴,变出一把小刀,将一个杨桃分开,我们四个人分吃了。我将另外两个杨桃交给罗伯特,叫他分开给大家吃。
我们四个要去人间投胎的人飞到朝堂广场南边,找太白金星,太白金星听我说,我们四个人一起到人间投胎,他说很好,他叫我们不要心急,他上朝堂,见到玉皇,会跟玉皇说起。他叫麦卡锡他们先回去,耐心等待,麦卡锡他们便走了。太白金星对我说,“你都知道你要回原来的家庭,知道在哪里,容易暗示。不过,有时暗示反而不好,因为神仙想问题和凡人想问题是不同的。”我说,“你看我能成为重要人物吗?”太白金星说,“在你心目中,重要人物是指当大官吗?天上有些人到人间改功劳,当总统当总理都有。不过你不是去改功劳,只是回到原来的家,不带有什么特殊的使命。你不要心急,玉皇对你有很深的印象,我帮你说说好话,看他能不能给你当上大官。”他问我在天上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说结交的好朋友太少了,继续呆在天上,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他便给我讲故事,他讲的故事很有趣,但他没有告诉我那些人的真实姓名。他一直讲到傍晚,我没有用心听。他要我跟他散步,边走边说,来到四通岭,他说,“我看你心不在焉,你不用多想,既然决定去人间,就安下心来,尽自己能力去做,不用愁上不了天。”我说,“听天由命。”他说,“你不用太悲观。明天早上你去旧军较场练功吗?”我说,“有汉钟离冒充我,我去是多余的。”他说,“我上朝堂,见到玉皇,会把你的情况告诉他。”我说,“你不要说我想当大官,做重要人物,只说我在天上很无聊,想到人间找原来的同伴玩。”他说,“能够回原来的家,也是对你特别关照。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说话。”他拍拍我,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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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躺在床上,听到共有大厅传来悠扬的笛声,应该是西边马致远吹的。听了一阵,我来了兴趣,来到共有大厅,看到马致远吹笛,我也变出笛子来吹。马致远说,“可能是我吵醒你了。”我说,“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