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蘅赫然抬头,“她?她的事情,与你何干?”
罗娘子微笑,“与老仆无关,不过,与燕郎君有关。”
燕蘅离了京城,一直是微服行事,所有人不敢称呼他的身份,全都称“燕郎君”。
燕蘅眸光清冷,“有话直说。”
“是。”罗娘子点头,“听说燕郎君庄上的四十亩地,全交给了夏娘子打理,按着时节,正月末就该犁地了,可现在二月都过去好几天了,您庄上的地还没有翻整,怕是得误了时节。我打听到,是夏娘子借不到牛儿,我们罗家庄上,有不少闲置的牛儿,想借给燕郎君庄上用。”
燕蘅眯着眼,盯着罗娘子,“你的言外之意,是说夏娘子无能,连头牛儿也借不到,却做了我燕某人的妻子,是不是?”
罗娘子吓了一大跳,“不是。”
“不是?呵,我看你分明是这个意思,回去告诉你们家四小姐,夏娘子的事情不劳她太操心,她实在闲得慌,不如去给太后多抄几份佛经养养心境,就不必给我写信了。”燕蘅冷冷拂袖,转身离去。
罗娘子被他训得面色苍白,神色惶惶。
她心里暗忖,燕蘅就这么相信夏小柔?
哼,她且等着夏小柔管理的那四十亩地绝收!
一个乡下女人,种不好地,也当不好贵夫人,还有什么资格做燕蘅的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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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柔和宋岩柏来到了陈大夫家。
陈大夫家的人气,比去年稍稍多了一些,但还是不及其他大夫。
一天之中,偶尔有三五个人找他看病,诊金的收入,勉强够他两口子开支。
陈大夫娘子没少骂他没出息。
夏小柔来到陈大夫家时,正看到陈大夫被他娘子骂着。
陈大夫灰头灰脸,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陈大夫。”夏小柔走进屋里。
陈大夫看到夏小柔和宋岩柏来了,马上朝他娘子说,“夏娘子找我有急事,我得出门一趟。”
陈大夫娘子冷笑,“你又找借口跑出去玩是不是?家里没有收入,你让我和娃喝西北风啊?”
陈大夫人吱吱唔唔,“不是,是……”